姚臻又无措起来,左顾右盼的,看见那份没怎么动过的果盘,试图端起来:守、直,你,先吃些水果罢。
不必这么客气的。
她受着伤,只能单手托住果盘的底部,摇摇晃晃地,江均然忙双手去接,三只手挤在不算大的盘子底部,无意识擦过少女指节表层的皮肤,触电般的悸麻直抵心脏。
姚臻先松了手,一瞬间的感觉,仿佛幻觉,身体陡然生出热意,沁出层薄汗。
屁股跌坐回床面,她有些手足无措,磕磕巴巴地说:吃,吃吧,医院里,没什么,好待客的。
他像是怕让她生出招待不周的愧疚,拿小叉子不停往嘴里送,口中咀嚼得嘎吱声不断。
少女慢慢地又漾开笑容,攥紧的掌心,湿湿地,她忍不住贴在衣服后摆蹭了蹭:下次,我请你去红宝石西餐厅吃饭罢。
好啊,我记得,你喜欢吃那里的黑森林小蛋糕。
她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圆圆的:你居然能记得?他们一大群人乌泱泱去吃东西,吵得西餐厅闹哄哄的,记得自己当时只顾埋头吃,根本无暇去看其他人。
他竟然能记得她喜欢吃什么,毕竟,他们拢共就一起吃过一次饭,后面还发生了那样不好的事情。
他的眼神飘远,似也在回忆:当然记得了,你在一群人当中很不一样。当时那么些人叽叽喳喳吵得整个餐厅都没有办法不注意,只有姚臻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吃蛋糕,独有一份宁静。
没想到,后面江俊泽攀附权贵的心情那么急切,险些伤害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
这样的话让姚臻有些脸热,她垂着头,少女地悸动悄然在心间弥开。
江均然却是忍不住在心底叹气:姚小姐,说起来,我应该替我弟弟,向你道歉。
不用不用,他是他,你是你,再说这事都过去了,嘶————
她连连摆手,无意又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情,扯到肩膀带出痛感,另一只手忙虚虚捂上去。
他心下一动,也下意识抬身去看:你没事吧,快别动,好好坐着。
我没事的,不大痛,就痛了那么一小下。
她放下手向人证明所言,离得近,手无意蹭到青年颊侧发丝。痒痒的,江均然的感官不由自主跟着那只手落下,视线却在一片白嫩间怔愣住了。
少女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尺寸应该不够合身,空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她伤在肩膀,不便穿乳罩,内里是真空的,两团挺翘的乳峰将衣服领口撑起来,从江均然的视角看过去,入目皆是晃眼的雪白,随着呼吸,奶肉颤颤,乳波轻摇,是从未见过的旖旎风光。
他只看到一眼,就迅速挪开了,坐回到椅子上时,还觉得满身躁意难退。
有点热啊。
姚臻身上的薄汗也未全消,跟着附和:是啊,夏天要到了,是有点热。
这话落在借回杯子的陈妈耳中,很是尽责地悄悄去将两扇窗户全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