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无意窥见的声音,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他说不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而后返,在姚臻的屋外偷听那一场旖旎情事,但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比暗生的嫉妒更可耻的事情是,自己亦有了绮念。
江先生,不知道我父亲给你交待了什么差事,需要你这样时刻盯着我们的举动?
暗中打量被人抓了现行。
江均然却在赧然中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勇气:陈少爷别误会,我并非在留意你的举动,我只是,在看姚小姐。
陈顺中眉峰倏然一聚: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他迎上男人暗含警告意味的怒视:我也未曾有过任何僭越的举动,不是吗?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在餐桌上烧起来,姚臻自察觉到表哥对江均然的敌意,此时也敏锐感知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搁下手中碗筷,叫他们的名字:江先生,表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也说来我听一听。
男人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的,臻臻。
姚臻,你不需要理会这些。
少女在两人伪装良好的脸上寻不到方才情绪的一点蛛丝马迹,老神在在的捏着下巴作分析:你们有秘密,却独独瞒着我,可见这事,肯定与我有关。
方才还阵营分立的两人却不约而同对她的问题表示缄默,态度一致,对她闭口不谈。
姚臻还想再问,江均然突然站起来:我还有些未完成的工作,先回屋了,你们慢用。
他说完就径自离桌上楼了,姚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起身往陈顺中旁边蹭过去,拿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肩膀:表哥,你告诉我嘛。
少女的撒娇抵抗不住,陈顺中索性噤声,拦腰搂着她坐在膝上,刻意凑到耳边轻语:晚上,你能耐住不求饶,就告诉你。
温热的呼吸直往耳道里灌,她这里尤为敏感,半边身子顷刻麻起来,也顾不得再去追问,忙偏头躲开他的逗弄:不告诉就不告诉,哼,我也没有那么想要知道。
忽而想到他刚才的话,又回头丢下威胁:今晚,我要锁门,表哥不许过来。
陈顺中闻言神色瞬间低落沮丧,看着少女表情开始得意起来,才又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家里客房的备用钥匙,都在我那里。
唇角那弯勾起来的弧度霎时变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