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看外面的树木,看天上的月亮,看下面的花圃。
要她亲眼看着,她在这一草一木的真实世界里与他无数次的结合。要她感受他,深刻感受,无论是身体、灵魂还是汗水。
宋嫱嘤嘤呜呜,叫得好动听,好软,像初生的猫儿一声一声,挠得他邪火旺盛,将他推往更失控的边缘。
往常她在他床上,不是跟他厮打,就是说狠话刺激他,实在受不住了,也要一边骂他一边到达高峰。但现在不,她真真实实敞开自己,交出自己,全部给他。
谢飞白太失控。
这叁十叁年来太空荡,太孤寂,压住她在窗台,从后面清晰看见自己埋入她身体里的那刻,他眼红了,有泪花挂在眼角,竟然有想哭的冲动,连身体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他在哭什么?
在颤抖什么?
他瞧不起自己,不过一个女人,有必要么?
他也搞不懂自己,只有很深层的欲望,将她彻底跟自己融为一体,让她永远逃不出自己身边的欲望,他伸了手去,要她趴着窗台去抓外面的树枝。
他要看那树枝随着他的动作,在她手中一颠一颠,要这一草一木都见证他和她…
她这样的姿势很危险,一不小心两人都有摔下二层的风险,但谢飞白没有做不成的事,他有那个胆子,有那个把握不会让身下的女人摔下去,反而是这种临在摔落的危险感,能刺激他与她都最深处的快感。
这是真实的,他能感到她抓住树枝后,身体崩绞得更紧。
他又要弯腰掰过她的脸侧过来,去跟她接吻,接吻时还要从她口中微退,好跟她说话:“以后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孩子们在我们的家庭里长大,身上流着我跟你的血液,从此我们就是最亲的亲人,一家人…”
谢飞白又狠又重,宋嫱受不住,嘤嘤呜呜哭出声,“我才初次,你怜惜我一点…”
她这话,如一记惊雷霹在心里。所有快感瞬间如潮水般尽数褪去,大脑一阵激灵,身子也是一抖,谢飞白猛然睁开双眼。
入目,只有大片的黑暗。明明是中秋,天上却没有月亮,他借着惨淡的夜色,看清自己所在的环境。
是木木村那个小破屋,他蹲在墙角,不知怎么,在母亲的白骨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