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谎,她是真不清楚,对于谢飞白的情感太复杂了,那个占有过自己的身体,但又把自己养大的人。
如果…是她亲手抓他去伏法,送他上刑场,她只会感到惋惜和无奈。但他是主动放弃的,她看见了真实的他,狼狈的他,跟那个西装革履外表的谢飞白全然不同。
她现在的心情酸酸涩涩,像怜悯,像依赖,像…
不知道像什么,她没有来得及去找贴切的形容词,就见许和光弯头吻下来。
他吻得深入而用力,舌头卷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吮吸着她时,将她呼吸都给掌控住般。
宋嫱沉在他的吻里,不合时宜地想到,许和光的吻其实比谢飞白还要疯狂得多。
唇瓣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宋嫱拧眉轻嘶了声,唇齿间尝到很淡的血腥味,察觉到他从她口中退了出去,耳畔响起许和光压低的嗓音,“又在想什么?”
宋嫱没答,她伸手搂过他脖子,主动凑上去重新吻住他,他怔了下,很快回应给她,津液相融,他一边吮吻她,一边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流连。
生怕俞根醒来,偷情一样的刺激,宋嫱压抑着喉咙里险些溢出的哼吟。
好在许和光没继续往下做,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时,就不再亲她吻她,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睡。
宋嫱眠浅,翌日第一个醒来,她从床上翻身起来,先进入浴室洗漱。
等她再出来时,那两个男人也醒了,他们一起钻入浴室洗漱。
俞根最先出来,他今年三十几的年纪了,但仍然显得很有精气神,他拿上自己的家伙,对还在捧水扑脸的许和光说:“我先走一步,去会所跟着蟒蛇等人一起出发,我们在京城会合。”
许和光点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俞根戴上鸭舌帽,也回给他同样的话,拉开门出去。
许和光收拾完从浴室出来,拿上房卡带着宋嫱出去,两人谁都不说话,默默去前台办了退房手续,又观察了还跟着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