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闲闲道:“我是不怕笑话的,我父亲执掌兵权,我乃家中嫡女,谁敢笑话我,国公爷便不一样了。”
徐氏说完便悠然离开了,从今日起她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了,包括国公爷,她不会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种愚蠢的想法了。
暮影居中,昭阳郡主被褫夺了封号,被抬着回了院子,她本名叫顾雪芙,现在也只得被女使们称一声:“顾大娘子。”
顾氏哭声震天:“安郎,快把安郎给我叫来。”
闻时序不知发生了何事,与柔嘉公主听到了声音后便赶到了她床前:“母亲,发生了何事,您怎的会被褫夺封号。”
顾氏哭声一顿,恨恨:“定然是徐氏那个贱人和她那个儿子人,他们陷害我,那玉如意绝对不会碎掉,是她动了手脚。”
柔嘉忍不住出声:“徐大娘子为何要陷害您?二哥哥又为何要陷害您。”
顾氏眼神一狠:“你懂什么,不准叫他二哥哥,他们陷害我是嫉妒我,嫉妒我得太后的宠爱,得官人的宠爱。”
闻时序与顾氏同仇敌忾:“是,就是嫉妒母亲。”
柔嘉公主忍不住道:“夫君。”语中暗含嗔怪,闻时序却全然听不进去,柔嘉叹气,自成婚以来,院子里就被她婆母塞了一箩筐的小妾通房,现在二人基本上没有几次通房的时间,婆母还怪她怎的还未怀孕,嫡孙必须生在二哥哥前头。
眼下她趴在床上应当是惹不出什么祸事来了,柔嘉庆幸的想了想。
只是夫君这样的性子,实在太听徐氏的了。
顾氏差人频频去请国公爷,理由一次比一次离谱,一会儿说伤口溃烂,一会儿说头疼脑热,一会儿竟说呕血。
但,国公爷推脱政务繁忙,死活不肯过去,于是,暮影居哭闹了一夜,闹得最后老夫人也出来了。
暮霞院中,国公爷乖乖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徐氏坐在对面,也是闲闲的喝茶。
老夫人板着脸:“所有的事砚儿已经同我说了,我原先着,你已经这般年岁了,心思是通透着的,我便待在自个儿院子里吃斋念佛,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操心。”
国公爷赔笑:“母亲,孩儿知错了,您莫要生气,对身子不好。”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沁春啊,当初你与他是我一手促成的婚事,顾氏进门后,为着不想得罪安王府,便每每不愿出手管你们的事,没想到惹出了如今的祸事。”
“你能否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再给安华一个机会,这次我为你做主。”
徐氏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老夫人心思缜密,她怕是昨日听到了她说的那番话,心下急了,但她还是给了老夫人面子,“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国公爷若是知错能改,儿媳自然是愿意给机会的。”
国公爷闻言一喜,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中馈还是你掌,阖府上下都听你做主。”
“顾氏,叫她在院子里禁足,好好反省自己闯的祸。”老夫人发话了,自有侍卫前去守着。
“安王府的人这几日应当不会上门。”徐氏道。
顾氏丢了脸,安王府自是等着风头过几日再上门瞧人。
翌日,姝晚同寒哥儿一道去了开封府,询问了官差,官差纳闷:“人早就已经抓起来了,闻时砚把人送到已经处决了。”
姝晚一愣:“这事为何没有人通知我们。”
官差解释:“是闻世子特意吩咐我们不必告知姑娘,这等藏事他亲自动手就行了。”
寒哥儿试探问:“那人怎么了?”
官差:“凌迟处死。”
二人对视了一眼,姝晚犹豫:“那人为何要杀我。”
官差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据说是闻世子的仇家,您是被牵连的,所以闻世子不愿告诉您,亲自去给您报仇,也是怕您迁怒他。”
姝晚叹气:“事出有因,他救了我,我又岂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
随后寒哥儿谢过官差二人便从开封府出来了,寒哥儿松了口气,幸好那人已死,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日便上门来。
姝晚回到铺子里,发觉铺子里等着许多人,“快,掌柜的来了。”
姝晚无措,为首的一名男子道:“尹娘子,我们都知您的绣屏在太后寿宴上风头无两,便前来也想定做绣品,不知能行不。”
姝晚眼睛一亮:“自然是可以的。”众人欣喜,姝晚也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绣屏便效果这么好。
小环兴高采烈:“看来我们离天下第一坊不远了,尹姐姐是天下第一绣娘。”
姝晚敲了敲她的头,一盏茶便接了好几单,姝晚心下欢喜的紧,抬眸就见闻时砚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姝晚收敛了笑意,淡淡的走过去:“大人怎么来了。”昨夜的事她还隔应着,不大想面对他。
闻时砚掩饰般说:“你我婚约还未解除,虽不是真是的,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毕竟万一太后着人盯着怎么办。”
姝晚蹙眉,迟疑道:“要如何做。”
闻时砚心下一喜:“不用你做什么,只需我们二人待在一处空间即可,素日里出去去酒楼吃个饭,赏个花便好。”
姝晚冷淡:“可我接下来会很忙,单子很多。”
“吃饭的时间总是有的。”闻时砚不容置疑道:“就这么定了,若你没有空吃饭,左右衙署理想呢此处近,我便叫人把饭食送来陪你用。”
姝晚见此也不好说什么了,勉强道:“好吧。”
闻时砚唇角一勾,当即把背后的吃食递了出来,姝晚讶然:“这…送吃食便不必了吧。”
闻时砚:“顺路罢了,买都买了。”
姝晚不好拒绝:“上次买太多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