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却敏感的察觉出了姝晚的不对劲,她试探问:“娘子脸色不好,怎么了?”
姝晚摇摇头:“有些累,我去睡会儿。”言罢径直走到屋里,关上门和衣躺下。
她怀着一种逃避的心态闭上了眼睛,心跳声剧烈,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入了梦乡后被魇着了。
梦中那慕尔压在她身上,令人害怕厌恶的气息裹挟着她,那慕尔的手指塞在了她的嘴中,叫她无法喊叫,冷汗浸湿了全身,又冷又热。
她拼命想挣脱,却始终动不了,隔着一扇门便是来救她的侍卫,姝晚却就这般的听着对方离去。
“姝晚,晚晚,醒醒。”闻时砚焦急地捏了捏姝晚的脸颊,瞧着她满脸冷汗却惨白的样子。
慢慢的,姝晚睁开了眼睛,梦魇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姝晚逐渐从困乏中挣脱。
“你魇着了,做什么梦了?嗯?”,闻时砚温柔的替她擦掉了鬓角的汗水,细心的安抚她。
姝晚开口第一句便是:“你会介意吗?”
“什么?”闻时砚一愣,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姝晚在问什么,有些不解:“介意什么?”
姝晚却似是转过弯儿了,眼神清明起来:“没什么,说胡话呢。”她起身,发觉暖烘烘的被窝里尽是潮湿的水汽,浑身黏哒哒的,顿时脸一红,开始赶人了:“你……你先出去,我想沐浴。”
闻时砚:“好,我去外头等你。”
姝晚叫明荷去提了水来,在卧房的屏风后把热水冷水灌入大木桶里,寒露还想给她撒些花瓣进去,被姝晚拒绝了,屋里是檀香的味道,再沾染上花香倒有些不伦不类了。
她浸没在水中,温热的水流抚平了她的不安。
姝晚心中天人交替,若是叫国公府晓得自己的这件丑事,怕是要恨不得退婚才是。
她苦笑了一番,事到如今她的心态反倒是好了起来,这场婚事本就是硬凑在一起的,猝不及防的,姝晚没对它有过期待,若说在一起,更像是一个权衡利弊的选择。
但现在这个选择很可能也会嫌弃自己,姝晚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但既然选择坦白,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姝晚沐浴完后,便把闻时砚叫去了外间。
“你坐下,我想与你坦白些事。”姝晚别过头去,声音冷静。
闻时砚心中一紧,莫不是后悔了。
姝晚清了清嗓音:“被绑架那一日一夜,我与那慕尔待在了同一间屋子,他欲行不轨,但是我以死相逼,差点咬舌自尽,但是终归名声有损,你若是介意我们即刻便可解除婚约。”
姝晚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闻时砚。
第58章
女子的名声比天大, 有时宁愿投湖白绫一勒也要保全名声,姝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严重性,若此事传出出, 于她而言是灭顶之灾, 国公府也不会这种新妇。
姝晚当然害怕,但她气定神闲的坐在凳子上,她没做错什么,更不会觉得此事自己真的有错, 只是别人的想法和嘴她管不住。
闻时砚沉默了半响,垂着眼睛不说话,倒是叫姝晚有些忐忑,正当她要出言试探时,闻时砚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张嘴,我瞧瞧你嘴里的伤口。”
姝晚愣然,她有些没想到闻时砚会是这样的反应, 挣扎着想把下颌脱离出来:“没事儿, 就是个小伤, 早就好了。”其实还有些痛的,醒来后因着喝药吃粥也没觉着什么, 就是一咬东西会疼的慌,或是话说的多了。
“张嘴。”闻时砚绷紧的眉头泄露了他的紧张, 他不容置疑道, 也懊恼大夫怎么会没有发现。
姝晚听话又无措的张开了嘴,脸色绯红, 粉嫩的舌尖颤颤巍巍的抖动, 闻时砚查看了一番确认没事了便松开了她的双颊。
滑腻轻软的触觉还停留在指尖上,闻时砚摩挲了几下, 姝晚的颊侧映着两道指映,红红的,惹人怜爱。
她的视线乱瞟,不知道他是何意。
“我不在乎。”闻时砚很干脆的说,“错不在晚晚,晚晚受害者,母亲那边我已经瞒下来了,他们都不知道晚晚发生了什么。”闻时砚又很温柔的说,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姝晚听了这话却难受了,“今日不知,明日也会知道的,要不……我们还是退婚罢。”姝晚犹豫了一番说。
闻时砚气笑了,却反思到了许是自己给她的安全感不够多,所以姝晚才总是这般战战兢兢,瞻前顾后,闻时砚心尖蓦地一软,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猝然倾身,额头对上了姝晚的额头,双掌扶在了姝晚的脑后,把她捧近,低声:“不退,信我,没事的。”
“这件事除了我和葛忠外谁都不会知晓,葛忠是跟了我许多年的侍从,人信得过,晚晚,从始至终,我只想要个你。”
姝晚见之,说不出的复杂和动容涌上了心头,就像是落入了一汪温泉中,颤颤巍巍的浮在泉中心,被温热的水流包裹,浑身的惬意和舒适。
闻时砚低头两扇薄唇轻吻在她的鸦睫上,随着轻颤温热的触觉停留在了眼皮上。
顺着鼻梁往下,鼻尖,唇角,到最后是红润的唇,姝晚没躲开,静静的受他的倾袭,一下一下轻巧的啄吻变的愈发重,喉结滚动,大掌覆在脑后。
姝晚承受着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随后腰肢一紧,被闻时砚的大掌揽坐在了怀中,紧翘下面压着结实修长的大腿,柔弱无骨攀附着宽大虬实。
炙热而汹涌,半响,闻时砚松开了人,二人挨着极近,姝晚乖巧地缩在他的怀中,宛如寻到了栖息地的雌鸟般,缓慢而乖觉地眨着双眸。
闻时砚瞧她这般情态再次吻了下去,纤细白嫩的皓腕寻着修长的脖颈攀了上去,轻巧的勾着,点点滴滴的信任慢慢地包裹着闻时砚,他的心软成了一团。
良久,姝晚慌慌张张的从他怀中出来,松懈的领口泄露了她的羞涩,大片好春光露了出来,领口开至肩膀,一侧微微滑落,白润的肩膀裸露在半空中,叫人想象不到前一瞬还在被闻时砚啄吻。
闻时砚有些不满姝晚的离开,想把她搂回来继续,姝晚却拢起了衣衫,惊慌无措:“不……不行,还未成婚,不成体统。”她的声音粘腻柔弱,叫闻时砚越听越似百爪千挠般。
他正欲不管不顾把人压在了床榻上,门外却传来了葛忠的敲门声:“主子,大娘子问您什么时候回府去。”
闻时砚不耐道:“怎么了?”母亲素来不问自己何时回去,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浓重的□□,喘息声不稳,葛忠顿了一瞬,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里面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