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派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们大多数事赤贫之人,吸纳了许多进队伍,又没有进项,所以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即便是过年,也没能吃上什么好菜。
不过由于大家都有信念,所以过年的气氛很是不错。
季先生却很烦愁,因为衣食住行倒还行,但是研究的资金,却是怎么也弄不来了。
大年初十,季先生翻开一份报纸,看到了“晨光乍现”又发表小说了,左右看看,见屋里只有自己,门又被关上,便马上开始破译上面传递出来的消息。
当看到“30万两白银”“15万两黄金”时,季先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再看到之后还有珍宝古玩及字画等“若干箱”,更是激动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皮发麻!
什么叫雪中送炭?
这就叫雪中送炭!
季先生大喜,马上将破译的信件收好,偷偷拿去给自己信任的李先生看。
李先生看到也是大喜:“这位晨光先生,是我们西派的恩人啊!这些钱财如果能拿到手,何愁药物生产不出来?何愁没有枪支弹药?老李,我们西派的功劳簿上,一定要重重记上一笔神秘侠的雪中送炭!”
季先生也激动得不住地点头:“没错,这一定要记下来!”转念又道,“只是,这极有可能时神秘侠偷偷为之的,若我们记录太明显,怕会被人察觉,暴露了她的身份。所以,还是我们两个,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记下来罢。”
李先生点点头:“正该如此。”说完与季先生去了季先生的房间,翻出地图,开始琢磨着,如果能将那笔巨款拿到手,该如何运出北平,带回西南。
山本也收到萧遥从小说中传过来的消息——她藏宝的地方,或许要被扩张派发现了,希望保守派尽快想办法带走。
山本马上将消息上报。
保守派已经商量好,这笔钱绝对不能给扩张派,而是用于保守派。至于怎么用,到时保守派再商议,如今一直对外,跟扩张派明确这笔钱再说。
珍子与小泉对萧遥恨之入骨,不止一次要去拜访萧遥,可是都被萧遥闭门谢客了。
两人气得差点失去理智,直接打进去。
但是想到萧遥虽然与他们派别不同,但也是为东瀛效力,他们若闯进去暴露了萧遥的身份,东瀛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只得忍了。
珍子见萧遥不愿意和自己谈,只得另想办法。
萧遥能不见珍子,但是不能不见自己的真爱“钱行至”的。
钱行至脸上满是胡渣子,人也显得有些憔悴,一进门便抱住了萧遥:“萧遥,对不起。”
萧遥挣扎起来,一耙推开钱行至,脸上带着愤怒与冷意:“钱先生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钱行至苦涩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而来。这是这些日子,我总想着你,总觉得对不起你,好不容易熬过了年,我便急急上来了。为了北上见你,我几天没休息。”
萧遥脸上露出动容之色,但是很快又收起来:“你不用骗我了。”
钱行至深情款款地看着萧遥:“我也希望我是在骗你……”
萧遥的眼神又软和了几分。
钱行至看到萧遥这样的眼神,便知道她已经心软了,便低声道:“萧遥,我一路急着赶来见你,亟需梳洗一番。”
萧遥跺脚道:“你要梳洗便去梳洗,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说完一扭身出去了。
身后传来钱行至磁性的笑声。
萧遥也笑了起来。
钱行至不就是知道她手上有一笔巨款而来的么?竟然还有脸说因为想她而来,看来这个男人,变得越发无情了。
过了两天,萧遥得知钱行至出去了,想到还未与他一起在北平玩过,便决定出去寻他。
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三井先生遣人递上来的拜帖,说想来拜访她。
萧遥摆摆手拒绝了:“告诉他,我要外出,今天没空见客。”
说完冒着小雪坐车出门了。
她一连去了几家酒店,最后终于在一个不出名的酒店看到了钱行至。
不过,她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种难以遏制的愤怒。
钱行至有点惊讶地看向萧遥:“萧遥,你怎么来了?”说完见萧遥的目光死死瞪着身旁的何亦欢,便笑道,“来了也好,我给你介绍!”
萧遥还没等他说完话,就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对着何亦欢砸了过去。
何亦欢完全没想到萧遥竟然如此野蛮,忘了躲闪,被那茶杯带着茶砸在额头上,瞬间红了一片,当然,她一张俏脸也被茶水弄湿,茶水顺着她的脸飞快往下流,有几片茶叶在她脸上努力黏住,可是到底粘不住,轻轻地跌落下来。
钱行至看到自己的心尖子被砸了茶杯,顿时变了脸,喝道:“萧遥,你做什么?”
萧遥一脸委屈与愤怒,美丽的脸蛋因为嫉妒而变得狰狞无比:“我做什么?我当然时找你们这对狗男女算账了!”说着拿起桌上那个茶壶,对着何亦欢便要砸。
钱行至看见,连忙就要去护着何亦欢。
却不想萧遥那是虚晃一招,装着滚烫热茶水的茶壶直接对着他的额头砸过来,他因为原先预判失误,被这茶壶带着大半壶的茶水砸了个正着!
萧遥早想这么砸钱行至的了,此时砸了之后心情愉快,差点没笑出声来。
因担心被看到自己笑,她马上做出一脸愤怒,留下一句“我们之间完了”便快步往外走。
何亦欢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连忙喝道:“拦住她!”
包厢门口,两个兵卒伸手拦住萧遥。
萧遥沉下俏脸:“你们敢拦我?”
何亦欢阴沉着脸喝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你三番四次与我作对,这次还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泼我,我若再让你从容离开,那我便不是周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