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眼前却有一位,坚持为自己的祖国说话的人。
赵大使知道,萧遥这么说,或许赌上她的前途了。
据他打听到的消息,当初说萧遥充当发言人时说的话相当于外交事故,两个派别票数一样的,新闻司副司长汪清严投了支持票,使得萧遥做的差点被记录在案,可见,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应该还是这样票数。
可是,萧遥未必总能运气那么好得到总设计师的赞扬。
国内千千万万的人,表现优异的也不少,萧遥能得到总设计师两次关注,已经是很好的运气了。
心中闪过万千思绪,最终,赵大使还是只能说,让萧遥尽量克制一些。
这个时候,由于山姆国制裁华国,西方国家纷纷加入制裁的阵营,对华国联合制裁。
经常看报纸的人,会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萧遥也有这种感觉,但还是每天坚持做自己的事。
吕秀和张立志每次看到这样的报纸,总是十分愤怒,见萧遥似乎没多大反应,都有点好奇,问她:“你难道不会生气吗?”
萧遥和他们看一样的报纸,他们看到会生气,萧遥应该也会生气的啊。
萧遥点头:“会啊,很生气。不过,我生气的时候,就会告诉自己,这是山姆国阴谋落空,所以狗急跳墙的反应。而其他国家,都是一群应声虫,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能奈何得了华国,那些国家一定毫不留情地动手。
可是他们目前奈何不了华国,所以只能搞这种制裁。
而国内地大物博,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就算被联合制裁,最多就艰难些,但绝对不会垮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的联合制裁能虐得更多人站出来维护自己的祖国。
没几天,萧遥收到消息,“对华国有很深感情”的老树丛派人秘密访华,与总设计师进行了一些交流,至于交流结果,她并不知道,但是却从副处长那里知道,老树丛再次与华国重申,说打压华国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愿意与华国交好的,那些打压是迫于国会的压力。
对这样的说法,萧遥表示无语。
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正在心中吐槽,就被赵大使找了去。
她看到赵大使笑容满面,似乎心情很不错,不由得好奇:“这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赵大使笑道:“我得到消息,总设计师这次面对山姆国的罗夫先生时,明确提出我国主权受到侵犯、内政被人插手绝不让步,态度很是强硬。我想,你之前的发言,得到他的认同,就是因为这一点。”
萧遥点点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得到的赞誉或者诋毁,都是过去式了,所以她倒不是很在意了。
不过,从这番话,她倒是可以觑见,自己以后发言的路子了。
七月中旬,七国首脑在巴黎开会,指责华国处理京城事件,对此,外交部发言人发言强势,认为这是华国的内政,七国妄图指责,这是干涉华国内政的行为,我们绝不接受。
大使馆众人这时,哪里还不知道,萧遥之前的发言,戳中了上头的心思?
大家忍不住心生感叹,这样民粹的政治触觉,实在太了不起了。
萧遥随同副处长和莱斯先生会面,就山姆国对华国的一项经济制裁进行协商。
如果是别的,倒不是很急,但这项经济制裁,是关于某工业的,该工业正在研发中,如今一旦中断,华国内部很不好过。
临出发前,大家都知道,这有多难。
山姆国国会的规定,就连作为山姆国总统的老树丛也毫无办法,只能屈服,他们这些华国外交人员去,成功率也不高。
坐在车子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萧遥在琢磨着,用什么样的办法说服莱斯先生。
只是想到山姆国如今有反华浪潮,国会也制定了策略,打定主意联合制裁华国,萧遥觉得,只怕什么办法都不管用。
老树丛作为总统尚且没办法,莱斯先生作为一名外交人员,难道比总统更厉害更有发言权么?
根本不可能。
这时,吕秀开口了:“这是硬性要求吗?一定要取得成功吗?”
副处长道:“没有明确说,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尽最大的努力,尽量促使此事成功。”
张立志在旁说出自己想了一晚上的主意:“山姆国名面上对华国的制裁,是三个,一个是停职军售武器,另一个是领导人停止会面,还有一个就是重新研究华国留学生延长在山姆国逗留的时间。其实和其他行业无关。但一些企业不敢轻举妄动,怕是担心什么政策。所以,我们如果能说服他们对此说一句话,一切就可以逆转。”
萧遥马上点头附和:“没错,这是一个方向。”
没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只是目前政策不明朗,山姆国商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有任何风声,他们都会重新和华国建立联系,因为可以赚钱。
莱斯先生听了副处长的来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半晌说道:“事实上,我和萧遥是好朋友,你们特地来拜托我,我自然是希望能帮上忙的。但是,我只是个传话人,并不是做决策的那个人,只怕我是帮不上忙的。”
副处长笑道:“贵国国会提出的制裁,其实是有明确条文的。一些行业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担心承担责任,其实即使他们与我国交流合作,也不会触犯法律。”
莱斯先生点头:“其实谁都知道这一点,但是未必愿意做这个出头人。”
如今国会那么强势,连总统为了获得国会的支持,也不得不低头,他能有什么办法?
副处长没有气馁,开始列出条件,希望双方可以进行交谈。
莱斯先生看了看条件,觉得还挺让人心动的,但是,还是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