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有人继续试验针扎之术以及麻醉之术,所以打算冒险去看看那边的两个伤患。
至于危险,她知道,但是一来,她冥冥中感觉自己有自保之力,二来,为了医术,她也愿意冒这个险。
萧遥放轻脚步,背着药箱,悄悄地走了过去。
走到事发地,看到两个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两人身上,都插着武器,一个身上插着刀,一个身上插着剑。
她躲在草丛后,又仔细打量了四周片刻,见确实没有人,这才轻手轻脚地上前,蹲下来分别探两人的鼻息。
探过鼻息后,萧遥眼睛里顿时闪过难以抑制的亢奋。
这两个人都是出气多入气少,命悬一线,正好适合她试验扎针!
萧遥想到这里,连忙打开药箱,看看两人,挑了更严重的一个就开始针灸。
以复杂的手法接连给更严重的锦衣男子施针护住心脉之后,萧遥又开始给另一个白衣男子施针。
正在给白衣男子施针时,身后忽然传来香草吃惊的声音,萧遥手一抖,眼见那白衣男子急促呼吸一下,就要断气,连忙将针拔起,然后以自己事后也想不明白的速度飞快地扎了三针,保住了白衣男子的心脉。
香草上前,看到萧遥满头大汗,却也顾不上擦汗,便知道此刻不容打扰,连忙拿出帕子,给萧遥擦即将流到眼睛的汗水。
萧遥给两人护住了心脉,连忙从药箱里翻出一些品质不怎么好的参片,放到两人的舌头下。
做完这一切,她擦了把汗,并不敢掉以轻心,继续以银针分别给两个人止血。
做这一切很累,可是萧遥完全忘了疲惫,以满满的求知欲以及旺盛的精力不住地施展银针之术,当终于给两人身上伤口大流血量大的伤口止了血,她才有空坐下歇息。
香草见萧遥忙完了,连忙问:“娘子,你为何要救这两个人?他们在深山处互砍,兴许不是什么好人。”
萧遥道:“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如今需要练习我刚学会的针灸之术,所以只能冒险了。”
香草听了便问:“那接下来,娘子打算怎么办?”
萧遥问:“你带了多少人上山?”
香草连忙道:“有十多个,原本不要这么多人的,但村民们很热情,便都跟来了。”有些应该是来看热闹的。
萧遥听了,便道:“人多正好,省得我还得回去找人。”说完和香草过去,拜托村民们帮她将锦衣男子以及白衣男子也抬下山去。
她救了那猎户,猎户家里人都很感激她,闻言纷纷拜托村民们帮忙,村民们原就愿意帮忙,再看萧遥那仿佛发光的容色,哪里会拒绝?
一路下山,萧遥问猎户打了麻醉药之后的感觉。
猎户连忙将何时感觉不再疼痛,是慢慢不再疼痛还是马上不再痛的感觉一一说来。
萧遥得到了这一手资料,很是感激,下山之后,给了猎户两片参片,又叮嘱猎户家人该如何照料猎户,让他们家口腔内没有伤口的人帮猎户再吸一吸还没排干净的毒血,叮嘱完之后,又花钱雇村民帮自己将两个伤患带到城中。
村民们连说不用钱,自告奋勇帮忙。
萧遥见了,少不得在村里义诊,给几个生病或者身上疼痛的人把脉开药,这才领着人回城。
她将两个伤患放在租来做医馆的铺子里,让香草和宝生一起,给两人喂了些汤药以及小粥,又把脉,发现两人如今生命迹象极弱,还不适合拔身上的刀剑,于是让宝生在此照顾人,自己领着香草回家。
萧平在家等得心急得不行,看到萧遥回来,才松了口气,上前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遥笑道:“救了两个快死的人,练习了一下刚学的施针要义。”
萧平听了点点头,笑着邀功:“我今儿把千字文背熟了,也记下意思了。”
萧遥马上笑道:“当真?我们家平儿真够勤奋的,人也聪明,要再接再厉啊。”
第二日,萧遥大清早去铺子,看那两个伤患,得知他们夜里不曾醒来过,便点点头,上前诊脉。
感觉两人的生命力比之前强了些,萧遥便盘算着给两人拔刀剑。
她命宝生拿酒来,给所有银针消毒,又让香草准备好即将敷在伤口上的药,再叫宝生拿着药方去抓药熬药,自己则不住地看两个伤患身上的伤口,判断他们身上的刀剑是否伤及心扉,等汤药快熬好了,马上开始给锦衣公子拔剑。
两人身上的刀剑看起来扎得挺深,但应该不曾伤及心扉,可以□□。
白衣男子身上的刀甫一□□,便有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萧遥眼疾手快,忙快速拿起消毒过的银针,在白衣男子伤口四周连扎了十二针,这才终于止住了血。
看着止住了血的伤口,萧遥吐出一口气。
她相信,若非自己用了麻醉药,这白衣男人只怕要活生生痛醒过来。
止血过后,萧遥又叫:“拿药来。”
香草忙将提前准备好敷在伤口上的药拿过来,递给萧遥。
萧遥给白衣男子敷上药,又拿消过毒的棉布包扎好,才坐在一旁歇息。
歇过一会儿,萧遥又给锦衣男子拔剑。
同样,也花费了巨大的精力。
不过萧遥却很亢奋,在这两人身上,她已经把施针要义上的针法试验了一半了,收获巨大!
给两人拔完刀剑,萧遥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旁守着,并叮嘱宝生该如何照顾这两人,过了一个多时辰,见两人的伤口并不曾恶化,这才起身离开,继续打听各书塾。
之后两人,萧遥一边医治两个伤患,一边练习针法,同时还抽空给萧平物色书塾。
经过多日的打听与筛选,萧遥看中了两个书塾,回来跟萧平说。
萧平毫不犹豫地选了个距离家里近的,道:“就要这个,离家里近,我可常日回来看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