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子大的,上前一步假装不注意,一脚踩在萧遥的裙摆上,企图让萧遥摔个大马趴。
萧遥正想找机会教训季姑娘呢,就被袭击了。
她跨出一步稳住身体,同时大脑急转,假装一个踉跄,向前扑倒,慌不择路绊了季姑娘一下。
“哎呀……”萧遥扑到前面,好不容易扶着墙稳住了身体,忙回头去看。
砰——
季姑娘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尖叫一声,似乎因为太过吃惊,并没有马上爬起来。
季姑娘的几个丫头见了,连忙上前扶起季姑娘。
季姑娘被扶起来,一嘴都是血。
萧遥见了,往回走了几步,看向季姑娘:“怎么摔倒了?可是与我有关?真是对不住,不过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踩了一下我的裙角,我差点要摔倒,忙往前冲稳住身体,才不小心撞了人。”
她一边说一遍打量季姑娘嘴上的伤口。
却见季姑娘红着眼睛,任由丫头拿帕子擦拭嘴唇上的血迹,目光死死地瞪着萧遥。
萧遥看着这样的季姑娘,目光忽然凝住了。
旋即,差点憋不住想笑。
季姑娘似乎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忙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一舔,她的身体顿时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那些丫头连忙扶住了她。
季姑娘脑袋发晕,即使被几个人扶着,身体还是软软的,有些站不稳。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门牙,少了一颗!
这么想着,她吐出嘴里的血沫,终于看到血沫里那颗门牙了!
季姑娘顿时眼前一黑,瞬间厥了过去。
那些丫头们顿时吓得不行,连忙上前扶住季姑娘。
萧遥说道:“看来府上三奶奶身体不舒服,我并不擅长医治这个,帮不上忙,便不在此添乱了。你们小心些,先扶你们三奶奶回院子躺着,然后尽快去请大夫。”
一个丫头连忙上前,一把揪住了萧遥,喝道:“你不许走,是你绊倒了我们奶奶的。”
萧遥没有动,淡淡地瞥了丫鬟一眼,道:“放开。”
在萧遥淡然的目光中,丫鬟不知不觉松开了手。
萧遥又要走。
那丫鬟见了忙又扯住萧遥,重复先前说的话:“你不能走,是你绊倒我们奶奶的,你得负责!”
萧遥没有急着拂开这丫鬟的手,而是道:“原本,我是不愿意与你计较的,可是你要与我计较,那么,我们便好好计较机脚罢。”
她是为了萧平不想惹来麻烦,可是也没打算做缩头乌龟,任人欺凌。
若这城待不下去,大不了便离开,去另一个城镇住下,不是什么大事。
丫鬟脸上闪过惊惶之色,道:“你要与我计较什么?万万没想到,你作为一个大夫,心肠居然如此狠毒,居然绊倒我们奶奶。便是你不喜欢我们奶奶,你也万不该做这事啊。”
萧遥沉下俏脸:“所以故意踩我裙角的,应该就是你吧?我不爱与你少奶奶说话,你要替你家少奶奶出头,所以故意踩我的裙角,害得我不得不扑了出去。如今,你怕受罚,所以故意推在我身上,我猜得对不对?”
丫鬟脸上的慌张更明显了,声音也变得尖利了起来:“你胡说,我没有踩你!是你,因为不喜我们奶奶,所以才故意绊倒我们奶奶。”
萧遥笑道:“既然你非要这样说,我们便找个人来作证,让我揭穿你的谎言,你看如何?”
丫鬟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角:“你看我这裙子,是否觉得颜色有些不同?那是因为,我一上午便在药房里待着,裙角沾染了一些药材。如今,我们只需要检查你的鞋子,便知道,你是否踩过我的裙角了。”
说完反过来一把扭住丫头:“来,给我看看,看你那只鞋子上有药材。”
那丫头顿时吓坏了,连忙挣扎着往后窜,色厉内荏地喊:“你胡说,你不要以为可以骗我……”说完见不远处有婆子过来,便扬声喝道,
“张嫲嫲,这女子特地绊倒了我们奶奶,害我们奶奶受了伤,还请张嫲嫲来帮我制服她,关到柴房听候府里主子发落。”
萧遥冷笑着看向这个刁奴,道:“你且叫人过来,我这便揪了你去衙门见官,好让官老爷查一查,省得你回头说我冤枉了你。”说着,重新揪住那个丫头。
那丫头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往后退。
萧遥烦她,当即就要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地上。
这时一道男声喝道:“好一个刁奴!”
萧遥与那丫头听到这声音,同时看了过去。
过来的是一个一脸书卷气的青年,他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与萧遥纠缠不休的丫头,俊脸阴沉至极:“你伸脚踩这位娘子的裙角,我全然看在眼内。原以为你是不小心,如今看来,是存心的了。”
丫鬟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软了身体跪下来:“二爷饶命,奴婢委实是不小心,并非故意的。”
萧遥在旁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秦二爷转脸看向萧遥,面上带着歉疚之色:“你可是府上请的大夫?府里出了这样的刁奴,还请莫怪,回头我必重责于她的。”
萧遥捋了捋散落在两侧的发丝,道:“若非二爷出来现身说法,我差点便要以为大户人家的人都如此厉害。如今看来,是一些刁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