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没头没脑地问:“你听过杀猪的声音?”
她都没听过。
“……忘了?”他的眼睛睁开一半,懒意丛生,“鹤广以前杀猪的。”
“哦。”
周念一时没想起。
聊到鹤广,周念想到山火的事情:“你说,他多久会被抓住?”
“……”
“他进去后你就可以清静了。”
“不清楚。”他说。
“不说他了。”周念岔开话题,“煞风景。”
又赖了会儿床。
最后实在受不了线面的吵闹声,周念决定起床。可刚刚一动,就痛得五官扭曲。
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遍布全身。
鹤遂撑起半边身子,点了下她的额头:“行了你别动了,我抱你去洗个澡。”
周念呼吸一滞,脑中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下意识拒绝:“我才不要和你洗。”
“……”
虽然她和他已经有最亲密的行为,但昨晚没开灯啊,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至少她现在还没做好和他一起洗澡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鹤遂接下来说的话。
他凑近她,一张俊脸在周念面前放大,眸似点漆,笑得特不正经却又迷人得要命:“别客气,洗澡是配套服务。”
周念又想到了他说的那一句——
为爱做鸭。
也不是不可以。
他…代入得还蛮深。
周念注意到他坐起来时,背上醒目的抓痕,她盯着看了半天,不太确定地问:“我抓的?”
鹤遂回头一瞥,余光里是肩上两道红红抓痕。
“不是。”他气定神闲地回,“是线面昨晚闯进来给我抓的。”
“……”周念噎住。
“你骂我是猪?”她突然反应过来。
男人耸耸肩,笑得欠揍,“我可没说过这话。”
周念懒得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昨晚你换下来的湿衣服还没洗,我找霍闯给你借一身吧。”
“不用。”
“?”
“郁成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我让他给我带衣服了。”
“好吧。”
鹤遂下床,扯过床尾的浴巾,经过一场骤雨,那张浴巾已经褶得不成样,瞧不出半点原来的平顺。
可能还是怕吓到她,鹤遂背对她将浴巾慢条斯理地将浴巾裹好。
然后才转过身抱她。
掀开被子后,周念被自己身上的红痕吓一跳。
脖子。
胸口。
腰腹。
大腿内侧。
……
遍布全身的,让人触目惊心的红。
周念记得昨晚他很温柔,可为什么……
她不理解。
“感觉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她盯着某处红痕小声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