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
角落里的少年再度抬头时,狠厉已经在眼里尽显,“她还在火车站等我,放我出去。”
教官只是冷笑。
突然,少年撑在地面的手指骤然用力,整个人暴起冲出,像只狼一样直接冲教官突脸攻击。
他照着教官的脸重重挥打一拳。
顺势夺过教官手中的钢棍,高扬,用尽力气朝教官脑袋挥去:“我——要——见——她!!!”
那一钢棍用尽鹤遂的全部力气。
教官凭本能抬手一挡,剧烈的震响后,发出凌厉的惨叫。
要是不用手臂挡一下。
那一棍,鹤遂可以直接把他的头骨敲碎。
毕竟他是彻头彻尾的疯狗,咬人从不眨眼,血液里流着旷野的风。
教官痛苦地□□着倒地。
鹤遂拿着钢棍快步朝外走,可刚走到门口,身形猛然僵住。
他开始缓慢地后退。
踩在鹤遂后退脚印上进来的,是另外五个同样穿着迷彩服的教官。
这一刻。
周念感觉到身临其境的窒息感,一种绝对的窒息感将她裹挟。
痛得在地上扭来扭去的那个教官,愤怒地指着鹤遂:“给我打——!往死里打!”
他看了眼自己变形折断的食指:“把他的手也给老子打断!”
“……”
接下来是一片混乱。
前五分钟里,鹤遂凭着手中的一根钢棍,和另外五个教官五五开。他竭尽所能的反抗,厮杀,额头流血糊住眼前也不后退放弃。
当时的鹤遂在想什么。
是在想她吗?
在想还在火车站等待的她,所以才这么不要命的反抗吗。
周念痛苦地按住胸口,任由眼泪在脸上肆虐。
五分钟以后,寡不敌众。
以一个从背后踹鹤遂腿弯的动作作为分水岭,少年骄傲的脊背剧烈一颤,黑发在虚空中发出痛苦的震颤,鹤遂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
这一跪,就是再也站不起来。
五人蜂拥而上。
他们把地上的少年围在中间,尽情地对他拳打脚踢,他们用脚使劲儿地踹他肚子,踹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