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能量不足,有时候几天几夜联系不上。
掉线时间最长的就是几年前下乡那次,他忽悠黎善下乡失败,生命力流失严重病入膏盲的时候,系统为了走剧情加维持住他的生命,只好将他手边的止痛药变成生命补充剂,但生命力不是凭空出现的,得需要别人的生命来维持他的生命。
而那时候,恰好齐乐乐来看他,看着这个鲜活健康的女孩,贺堂深深的嫉妒了。
【要不你靠近一点?】
系统的声音打断了贺堂的回忆。
贺堂抿了抿唇:“你确定对方发现不了你得存在?”
如果说自己的系统能发现对方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也会发现他的系统吧。
【放心吧。】系统的语气很笃定。
它已经是被放逐销毁编号的系统了,目前能量值很低,这么一点小波动,不至于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在编系统发现。
贺堂抿了抿唇:“止痛药已经没多少了。”
【我能量不足,你省着点用吧。】系统也没想到贺堂这么没用,这么多年都没能将黎善给攻略下来,它耗费大量能量做的止疼药都快用完了,实在没办法再凝结出第二瓶了。
贺堂捏了捏口袋里的药瓶:“等拿到那个系统的能量,你真的能让我出国么?”
【当然,到时候你想要去哪个国家,就去哪个国家。】
【我保证。】
贺堂垂眸,听着系统那充满诱惑的罪恶声音,心底也有些没底。
可为了活命,为了活的像个人,他还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黎善还不知道贺堂已经彻底黑化,这会儿还在和杨啸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虽然很对不起杨啸,但若是让贺堂误会杨啸是苏卫清的话,至少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苏卫清和苏小楼。
“这件事你别告诉卫清。”黎善揉揉额角。
想到今天早上苏卫清非要跟来,好劝歹劝才留在了家里,黎善就更不敢让他知道了。
杨啸点点头:“那最近我也不接小楼去单位写作业了,你们那个小徒弟王东不是清闲了么?先让他接送吧。”
“行,不过明天师父要来我家给张聪做会诊,你要是方便的话……”
“我会一起来的。”
两个人简短地说了两句,就一起出了殡仪馆,然后一个去单位上班,一个去基地上课,好容易下定决心的贺堂直接扑了个空,黎善一出门就上了公交车,所以他也只看见杨啸从车棚里推出了一辆自行车,似乎准备骑车往学校的方向去。
贺堂当即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上去:“你好,请问你也是来自白马县的老乡吧。”
杨啸点点头,却没说话。
他虽然在宁省待了不少年,但是口音却没改多少,他怕自己说话暴露了口音。
“我也是来自白马县的,刚刚听你说话就知道咱们是一个地方的。”说着,恰到好处的露出腼腆的笑容来。
这下子反倒杨啸意外地挑挑眉。
但他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指了指自行车,用简短地宁省口音说道:“上课要迟到了,我得走了。”
“哦哦。”贺堂嘴上答应,脚步却没动弹,更是语速飞快地说道:“我们首都大学的老乡组织了老乡会,老乡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来,咱们都是远道而来读书的,多一个朋友,以后也多一份帮衬。”
这话说的,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恐怕还真以为是个热心肠的老乡呢。
杨啸干笑着点点头:“有空就去,同学你让让。”
贺堂这才挪开脚步。
杨啸用力一蹬车蹬子,自行车‘嗖’的一下窜远了。
倒是贺堂看着杨啸的背影神色莫测,不过……黎善找的这个丈夫,是不是长得有些太着急了,不是说只大了一点么?
随即又很快将这点儿抛开了。
这年头生的老相的人不少,贺堂班上就有年纪小却长得老的人。
杨啸骑着车特意去京华大学里面绕了一圈,才从另一个门出了校门去上班,他也是有点儿戏精属性在身上的,一路上都在回忆黎善和苏卫清说话的语气,争取下次贺堂来套近乎的时候,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宁省味儿加京味儿方言。
都到京城了,口音有点改变也很正常的吧。
回办公室喝了一天茶,第二天一早还没起就被杨自鸣给喊醒了,等洗漱完毕后,才发现家里坐了一圈老头老太太,脱掉了平时的白大褂,穿的都是平时的常服,都等着杨啸领路带他们去黎善家。
黎善那边,张忆国一夜没睡着,早上四点就起了,怕打扰年轻人睡觉,便悄咪咪地拿着大扫把把前院给扫了一遍,等黎善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不说纤尘不染把,至少是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了。
“张叔,你这得多早起来啊。”黎善哭笑不得。
张忆国撑着扫把,擦了擦额头的汗,最近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不妨事,我有些睡不着,正好松快松快。”他摆摆手:“你快去洗漱吧,说不定等会儿人家就来了。”
黎善想说哪有那么早,但考虑到张忆国的心情,便点了点头:“欸,那张叔你歇歇忙。”
张忆国点点头,然后又抡起了扫把。
黎善:“……”
总觉得这院儿里的土都薄了些。
很快洗漱完毕,苏卫清也起来了,她又忙着回头给苏小楼穿衣服洗脸,苏卫清洗漱完了则去做早饭,结果一进厨房,刘大姐买了不少大肉包回来。
于是一家子围着院子中间的石头桌子吃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