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她心慌缭乱。
细指忽然被贴在两片温热湿潮的柔软中,细细的辗转碾磨, 雾玥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她不知道想谢骛行在干什么,也不想睁眼看,她知道他肯定会吓着她的。
只能难挨的把每根脚趾蜷紧。
谢鹜行晦暗炙烫的眸中水光氤氲,他迷醉衔着小公主柔嫩的指,轻轻吮着,唇色被厮.磨的越发红润,如附骨之疽的饥饿感从心底深处透出,森白齿尖几次想照着她的软指咬下去。
感觉到握在掌中的小手颤了一下,谢鹜行略抬起微涣的眼,小公主整张脸埋在他怀里,只能看到通红滴血的耳垂。
谢鹜行眼里透出些意味不明,怎么在他粗乱的呼吸声里仿佛还掺杂了一抹颤颤的喘.息。
就在雾玥忍不住快要跳起来的时候,合意压低的声音伴着叩门声在屋外想起,“掌印,兰嬷嬷回来了。”
谢鹜行周身那股靡灼惑人的情.迷被收敛,从沉欲中抽身,开口已是一贯的清冷淡漠,“知道了。”
雾玥感到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放到罗汉床上,柔软的衾被盖到身上,她僵着装睡着一动不敢动。
直到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和开门声,她才一下睁开眼。
一双洇红蕴湿的乌眸显得茫然又无措。
她还能听到屋外谢鹜行的说话声。
“这几日留心跟着公主,尤其夜里就不要乱走了。”谢鹜行往外边走着,口中吩咐。
合意应声:“是。”
直到彻底没了声响,雾玥才掀了被子坐起,她懵懵看看桌上没吃完的糕点,又摸摸自己的唇。
手指碰到唇上,她想到什么忙不迭把手放下,怔怔低下视线,指上还留着被磨红的痕迹。
雾玥心慌意乱的把手捏紧,睁大的眼睛里水波颤晃,扁着嘴角一副想哭哭不出的样子。
完了完了,不对劲,她的小太监不对劲。
雾玥辗转反侧了一夜,都想不明白谢鹜行为什么要吃她的手,尝她的口水,以至于第二日醒来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要不是那盒糕点还摆在桌上,她宁愿以为是自己做了乱了八糟的梦,都不愿意相信她明明养得好好的,乖顺清矜的小太监,会做出这么邪性的事。
雾玥心事重重,连与贺兰婠游园时都心不在焉,贺兰婠说了好些话都不见雾玥有反应,停步不满道:“在想什么呢你?”
雾玥回神看向贺兰婠,表姐懂得多,没准可以问问她,帮她分析分析谢鹜行究竟怎么回事。
雾玥斟酌着该如何措辞,贺兰婠目光一动,“你也听说昨夜的事了吧?”
“昨夜?”雾玥不明所以。
贺兰婠颔首,“我也是听宫女在说,昨晚三更的时候,一群不知从哪来的蝙蝠飞进皇宫,往东宫发疯似的扑撞,直到天亮才散去,就跟那日祭祀一样。”
“东宫?”听到东宫,雾玥神色微凝,又想起谢鹜行昨日离开时对合意说得让自己夜里不要乱走,她隐隐觉得有蹊跷,可又串联不起来。
贺兰婠点头,难得也在眉心凝了愁色,“之前的事才过去,现在又来一次,恐怕流言又要四起。”
她已经听见宫人咬舌根说是太子死不瞑目,贺兰婠想了想,还是没把这话告诉雾玥,只道:“不过你别多想。”
“表姐放心,我知道的。”雾玥尤其认真的看着贺兰婠,“就是巧合罢了。”
贺兰婠还担心雾玥胆子小,听了会害怕,见她没有受影响,便也不再多言,转开话题问:“那方才你心事重重的怎么回事?”
雾玥绞着手指,神色远比方才复杂的多,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就不受控制的呼吸发颤。
雾玥反复抿着唇,才涨红着脸,一脸苦恼的问:“一个人吃另一个人的,唾……正常吗?”
雾玥中间那个轻的字细若蚊吟,贺兰婠没听清,“什么?”
雾玥跺了跺脚,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遍。
贺兰婠睁圆眼睛惊喜的看着雾玥,还当她是开窍了,意味深长的抿笑,也在她耳边悄声说:“岂止唾液,想把人吃了都正常。”
雾玥被她的话吓得不轻,谢鹜行就想咬她手来着,她都感觉到他的牙齿磨在她的手指上。
贺兰婠被她娇怯惹人怜爱的模样,逗的眉开眼笑,“我不是给了你许多话本子,上头不都写了。”
雾玥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她从没往这处想,可那书上不是写得男女情.事吗?谢骛行是,他是……太监呐。
雾月自己想着都觉得荒唐。
肯定是搞错了,她努力想回想书上的内容,关键时候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她急着想知道,“我先回去了。”
这回轮到贺兰婠一脸茫然,“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雾玥顾不得解释,提着裙子就往照月楼跑。
一路回到照月楼,雾玥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里,心檀还端着甜汤也被关在了门外,她不解的朝合意问:“怎么了,公主这么着急忙慌的?”
合意也是一头雾水,他就听见公主与贺兰公主说了昨夜东宫得事,之后两人又咬着耳朵不知说了什么。
大约是吓着了?
雾玥把床头的话本子一股脑翻了出来,一页页的看。
——娘子若是肯让在下吃上一口,在下就是死了也甘愿。
——为夫渴极,夫人心地好,就将甘露都送到在为夫口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