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也不知道是不是圈套,鼻音重重的呜咽了一声,“那都掉进去了,现在怎么办?”
贺兰婠看她纠结拧巴的,也不出了主意,重新坐下问:“那你愿不愿意掉进去嘛。”
雾玥没有立刻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只是固执的觉得这件事情不对,那应该就是不愿意这样的。
她迟疑着摇摇头。
有了回答,贺兰婠就觉得好办了,“谢鹜行不是拿什么念头说话吗,你就告诉他,你的念头也消了,这样你不就能顺利脱身了。”
贺兰婠看她久久没说话,眼里透出狐疑,明明拒绝陆步俨的时候那么果决,现在却犹豫不决。
贺兰婠语气幽幽:“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雾玥眼睛一闪,就像是被说中心事一样,心脏跳漏半拍。
几乎是立刻反驳“我怎么会不愿意。”
雾玥捏紧手指,她当然愿意,之所以与谢鹜行那样亲密,也是为了回到正轨。
贺兰婠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除了气愤谢鹜行哄骗雾玥,是不是太监在她这里还真不是太难过的坎,看雾玥这样也没有说什么,托着腮“哦”了声。
雾玥仿佛是为了证明一般,挺着腰板,言辞凿凿,“表姐等着看就是了。”
雾玥在贺兰婠面前表现得斩钉截铁,转身出了宫就变得迷茫起来。
表姐说得对,谢鹜行不是已经解了念头,只要她也说自己已经好了,就顺理成章可以不用继续,除非她不愿意。
可不愿意岂不是就说明她真的喜欢谢鹜行。
雾玥捏着指尖,心绪纷乱的往照月楼走,绕过御花园,隐约听见两个宫女交头接耳的在说话。
似乎还夹杂着掌印二字,雾玥好奇望去。
两人没看见雾玥,越说越起劲,声音不自觉得也大了起来。
“掌印这般好的模样,又有权势,可惜是宦官,不然得多少女子暗许芳心。”
“怎么,刚才瞧那一眼,你心里头就起劲儿了?”
“你不起劲儿?虽说是宦官,不过光是瞧着模样,沾沾手,心里也舒坦。”
“我可没你这胆,等回头押你去西厂地牢挨鞭子的时候,你再好好瞧。”
“你个死丫头!”
听着两人的编排,雾玥眉头紧紧拧起,身后的合意立马冷咳了一声,斥骂道:“什么都敢说,不要命了。”
两个宫女吓了一跳,看到雾玥脸色更是一白,跪地求饶:“奴婢知错,不敢再胡言乱语,请五公主恕罪。”
两人满脸懊悔,不过嚼个舌头,怎么就被五公主撞见了,要是传到掌印耳中,还有她们好果子吃?
出言不逊的那个更是骇的直接抬手左右扇自己的嘴,“奴婢胡言,奴婢该死。”
“罢了。”雾玥喝止住她,“下不为例。”
两个宫女如蒙特赦,连连谢恩告退。
经这一出,雾玥心里更加烦闷,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把这一切归结在谢鹜行头上,闷闷的想,等他今夜过来,就与他说清楚。
然而一直到深夜,谢鹜行都没有出现,雾玥倚在软榻上,眼帘越来越沉。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吱呀的推门声,但她已经倦的没有力气撑眼看。
谢鹜行一直审案到此时,是当初构陷谢家的其中之一,他全程看着施行,看着他们痛苦求饶,胸膛内嗜杀的亢奋不断叠起,直到现在还处于兴奋之中。
看着熟睡躺在软榻上的小公主,那股激荡更是被放大了数倍,走过去,不客气的压身衔住那片柔软的唇。
雾玥睡得迷迷糊糊,舌头被卷起的当时,身体没有防备的接纳,甚至下意识的做出回应。
直到吮吸的力道越来越大,唇\.舌绞缠的湿濡声腻浓的充斥在周身,雾玥才受不住的嘤\.咛出声,只是思绪一旧没清醒,迷惘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她又在做梦了吗?呼吸好烫,粘腻在她身上,往她的每一处肌肤下钻,蠢蠢欲动的触探,使得她心上的空乏都被勾了起来。
雾玥缩蜷起双腿,越来越难捱的来回轻蹭,脚尖踢到软榻的一侧围板,落到实处的感觉让她终于醒过神。
谢鹜行的身廓沉在黑暗中,因为看不清显得尤为迫人,而她此刻舌尖还被勾着,浑身像被燎烧的颤栗还没有褪去,雾玥将脚趾蜷紧,勉强寻回一点思绪。
她还有话要对谢骛行说,对。
她忙伸手摸索着抵住谢鹜行的肩头,同时往回缩舌。
“谢鹜行。”雾玥气息乱糟糟,努力让自己平稳的发出声音,“……我有话要说。”
谢鹜行吻得迷醉,小公主把舌藏起,他就只舔她唇,“公主说便是了。”
这样让她怎么说,她根本连思绪都冷静下来,雾玥想推开他。
谢鹜行轻松抓住她无力的双手,哑着嗓子说:“我听着。”
雾玥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她抓回不受控制的思绪,脱口迭声道:“我已经好了,我解了念头了。”
谢鹜行停住动作,却也没有将唇离开,在黑暗中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