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说出来有点肉麻,但放在眼前正看的剧里面却让人羡慕。
现实里能因爱而结婚的夫妻已经算少,平淡过后却仍把对方视为最初最爱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沈卿托着腮,望着前方的舞台,她忽然很认真地想,她和季言礼这究竟算什么。
她自己心思不纯,但这婚姻对于季言礼来说,可能也不过一场露水情.事罢了。
沈卿轻吸一口气,把这无聊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季言礼注意到她的动作,侧了下眸问她“怎么了”。
沈卿摇了摇头,垂眼去拿自己刚叠了一半的纸船,说“没事”。
不过话音落,她像是有点赌气,指了指舞台,抱怨了一句:“你看看人家!”
“看什么?”季言礼转着手里的打火机,问得不太走心。
沈卿扁扁嘴,两指翻折,把自己没叠完的纸船叠完,轻声喃了句:“你就从来没叫过我什么。”
季言礼轻扬了眉骨,没接话。
林洋听到这话转头看了两人一眼。
可能是季言礼今天脾气实在太好,林洋比平时更跳。
他点点头,很赞同沈卿的说法:“我第一次见给老婆手机备注,说话都喊大名的。”
“没点昵称吗?不同风情的男人。”林洋批判。
沈卿看到季言礼轻眯着眼瞥了下林洋,随后收回视线接着转他那打火机,一句腔也不搭。
林洋看到季言礼这个样子,对沈卿摇摇头,露出“孺子不可教也,你趁早跟他离婚吧”的表情。
沈卿被林洋的表情逗笑,手上把纸船翻过来,最后一步叠完。
嘴上念念叨叨地回林洋,评价季言礼:“他本来就不解风情。”
沈卿一直低着头研究自己的叠纸,没注意到她这话落,一旁转火机的人垂眸扫了她一下。
舞台上正演到兄妹犯错挨了父亲打,母亲从花园里过来,笑搂着被罚站的小姑娘喊“小囡”。
沈卿把刚刚叠好的几只纸船排排站,在桌子上组成了一只“舰队”,她手指戳在船头,强迫症似的让五只船站在同一条直线上。
忽听季言礼的火机“啪”的一下轻声倒下,问她。
“淮洲话里,喊小姑娘的时候怎么叫的?”
沈卿手捏着船尾,把最后一只船摆好,她拍了拍手,仰脸看季言礼。
以为是季言礼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对淮洲话不熟悉。
沈卿没想太多,支了下巴回他:“叫‘囡囡’或者‘小囡’吧。”
“是吗,”问沈卿话的人眼眸微垂,食指顶在火机的顶部,用拇指拨了下,轻转了一个圈,“但我更喜欢另一种叫法。”
沈卿和季言礼的沙发椅紧挨着。
她手肘撑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面朝着他。
挨得很近,季言礼转头,唇就能贴在她的额前。
“什么叫法?”沈卿一时没想起来。
环绕立体声的音响效果实在太好,清脆的童音在吟唱着极好听的童谣。
季言礼在这清婉的童谣里转过视线,手抬起,揽在沈卿的脑后。
“乖乖。”一片背景音里,他在她耳侧低喃。
“明明在床上的时候叫过,”季言礼的声音带了独属于他的清冷磁性,他沉声轻笑,“你又不记得。”
第38章 8.24日更新
话剧听到一半沈卿困了, 拉着季言礼回了房间睡觉。
林洋说得对,一年到头来难得休息,趁着这个空档休息两天, 算是度个小假。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在雅间的那场交涉, 还是因为今晚在戏厅的互动,总之前两周萦绕在沈卿和季言礼之间的那点微妙气氛悄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的轻快和自然。
回到房间,沈卿看到客厅沙发上扔着的礼盒,七八个扁扁的四方形盒子,里面放的是品牌方送来的礼服。
沈卿本来想整理一下, 或者试试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但被季言礼拨掉手上的盒子拽着进了浴室,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浴室里侧是单面的落地窗, 圆形的浴缸, 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旁边放了个和浴缸高度一样的茶几,上面点了海盐茶味道的香薰。
沈卿心情好, 抓着季言礼闹了一番,最后被按在浴缸里, 做了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纤细的手指抓在浴缸边沿,另一只手在零乱中扬起,打翻了放香薰的架子。
燃着火苗的淡蓝色固体块掉在地面上, 沾了水, 一瞬间熄灭掉。
季言礼把沈卿半湿的头发拢在她脑后, 微微眯眼, 一副掌控者的姿态, 却又极尽温柔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