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沈卿感觉到身前人抬手握住了她的脖颈,拇指从她下巴处往下,很缓慢地蹭过她的前颈,再往下,指尖勾住她胸前的布料,很轻地扯了下,随后松手,食指提着衣裙上细细的肩带上下滑动。
季言礼勾着她肩带滑动的动作很慢,像碰到了什么特别好玩儿的东西:“是为你花了那么点钱。”
沈卿忽略肩膀上那片痒痒麻麻的感觉,转声问:“多少?”
季言礼手指从沈卿的肩带上撤下来,转去摸她侧腰露出的皮肤:“两个南非的矿。”
“你有病啊!”沈卿秀眉骤拧,从季言礼身上翻身起来,跺着脚来回走了两步。
她靴子在脚上的木板地上踩得“砰砰”响,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貌似被刚刚那两句话气炸了的样子。
沈卿手掐着腰,闭眼吸气,再睁开时手指比划:“你有这个钱都不如给我,怎么这么败家子呢??”
沈卿脸都气青了,跟刚刚被季言礼调戏完强憋着转移话题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季言礼笑得愉悦,他牵着沈卿的手,把这只炸毛的猫往自己身边带。
他喉头滚出极为低沉好听的声音:“那你亲亲我。”
沈卿低头看季言礼,眼睛简直要喷火。
季言礼好笑着去摸她的眼尾,把人重新带进自己怀里:“我花钱是为了让老婆开心的。”
沈卿被迫再次跨坐在季言礼的身上。
“不开心,不开心!”沈卿想到那两个矿就心痛,她头顶在季言礼的肩膀上,闷声气道,“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钱啊季言礼!”
“知道才给他们的,”季言礼笑,捏着沈卿的后脖子把她的头拔起来,“不然怎么保你的命?”
季言礼的手指刮蹭着沈卿的侧颊,唇极近抵着她的鼻尖,声音略微沙哑,哄骗着蛊惑她:“所以你主动点。”
“你可是我花两个矿买回来的。”季言礼笑着低头吻她。
......
清晨七点,天边泄出第一缕日光。
屋外的雪还在下,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丛林间和木板楼梯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季言礼调整了一下腕上的表,低头亲了亲怀里人的前额,把她叫醒。
“我们要往西北方向再走点,那边地形比较平,”季言礼温声,“方便救援人员看到我们,也更好停直升机。”
只短暂地睡了两三个小时,沈卿迷迷糊糊地不愿意醒,睁了下眼睛再次闭上,转脸往季言礼怀里窝。
尽管昨天晚上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她是被某人压着亲爽了。
想起这茬,沈卿挣扎着去拉自己外套的拉链,想要遮住脖颈和肩膀处的吻痕。
季言礼感觉到往自己怀里拱的那颗头,把对讲机调好放进背包里,垂眸眼神落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时,眉眼不自觉地微微下弯了些。
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沈卿的颊边,她埋在他怀里熟睡着,耳垂下还有片没被遮住的暧昧红痕。
季言礼轻叹气,打横抱着怀里的人站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沈卿惊醒,她蓦然睁开眼睛,转眼看到抱着自己的季言礼,扑腾了两下便要从他身上下来。
季言礼瞧着着急忙慌从自己怀里下来的人,笑她:“你急什么。”
沈卿抬眼瞪他:“你到底有没有点伤患的自觉?”
沈卿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了丢进装备包,抬头瞥季言礼的左肩:“你不知道自己肩膀不能受力吗?”
“知道,”季言礼点头,很欠揍的下巴点了点脚下的地,“那怎么办,你不醒,我把你扔这儿?”
沈卿再次瞪他一眼。
季言礼轻眯了眼睛笑,伸手去刮了她的耳垂。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往季言礼说的那片湖区走,并不算远,徒步大概一个多小时。
腕上的表走到九点时,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离前一晚放置信号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林行舟应该已经带人搜进了山里。
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两三点之前,应该能找到他们。
白天的雪比昨天夜里小了很多,间或飘了些,已经不大再能沾湿人的衣物和发丝。
地上的积雪本就不厚,临近中午,日头正好,大多数化去,脚下松软的土变成了湿溻溻的泥。
季言礼站在距离沈卿七八米的地调着手里的设备。
装备包里有一个备用的信号发射器,昨天晚上他在木板屋的时候就试过,接受不到任何信号。
但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比昨天晚上的那个木屋要空旷许多。
季言礼把装备连好,想再试一下。
“帮我把包里的那根黑色的连接线拿过来。”季言礼对斜后方坐在树桩上的人说。
沈卿应声,在脚边的装备包里翻了东西。
身上的防风服是季言礼的码数,太大,袖子也太长,沈卿为了行动方便,把袖子往上挽了些。
包里的东西太乱,她从上往下翻了两遍,也没找到季言礼说的那条细线。
“找到了吗?”几米外的人转头过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