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玉邈倒是睡得一脸安稳,江循知道玉家也有苦修课程,虽然不及展氏的苦修变态,但架不住玉邈做事认真,修为又高,所以江循敢打包票,这家伙身上肯定暖意融融春意盎然的。
按理说,一张再好看的脸长年累月地看下来也该看絮了,但对于玉邈,江循看了这三年也没怎么腻歪,看来看去,江循就憋不住起了点小心思。
……那么再贴近点儿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打定了这样猥琐的想法,江循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拱向了玉邈,冰冷到难以移动的双手攥成拳放在玉邈的腰侧,脑袋则贴在了玉邈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好获取热量,毛茸茸的鬓发挨着玉邈的颈窝,一撩一撩,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动物。
江循根本没看到,在他把玉邈当树一样蹭的时候,上方的玉邈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地看着在自己身上各种磨蹭取暖的江循。
他终究还是没舍得动手。
玉邈不确定江循在清醒过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冒险。
然而,要让一腔火气平息下去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玉邈靠在冰床边沿坐下,江循的呼吸声就从正上方传来,每一声喘息都磨人得很。
悬挂的冰凌如实倒映着底下发生的一切:一层衣裤跌落,与皮肤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一只手忍耐不住地扶按住充血的狰狞,像是抚上一道不欲为人所知的伤口。
对付这东西花费了玉邈太多的气力,他简单收拾了一番,把储在自己丹宫里的备用衣服取出来给江循穿好,才稍稍假寐了一会儿。
他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动了好一阵,好像缓过了劲,竟然开始一颗颗解起二人的纽扣来。
江循的指尖还是冷冰冰的,偶尔擦过玉邈的胸口时,刺激得他想要哆嗦,想要抓住那只手,把那手指一根根吮入自己口里,尝尝滋味。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两个人终究还是分开了,江循龇牙咧嘴地爬起,活动了一下身子,就俯下身来,动作极轻地一颗颗把玉邈的纽扣系好。
玉邈闭着眼睛,装作睡得无知无觉。
他倒是想着江循是否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把放在一旁的金色蹀躞随便往腰间一围,一边系扣子一边往洞外走去。
……他要去哪里?
玉邈还在纳闷,就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回来了,紧接着,玉邈的手被拉起,一点浅浅的温软落在了玉邈的指尖之上。
直到那脚步声再次离开,玉邈才翻身坐起,抬起右手,看着自己无名指的指尖,微微挑起了眉。
刚才……他做了什么?
凭着那温暖潮热的触感,他想江循是吻了那里,但触感太遥远太迅速,以至于玉邈怀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他把忍不住发烫发痒的手指在身侧摩挲了好几下,才起了身,尾随着江循而去。
……
在一片无名之地的无名之湖边坐着一个人,水面上腾起细密的水雾,连亘万顷,蔚为壮观,但湖面却平静无波,静得叫人心虚,仿佛内里含着一个或数个无形的漩涡陷阱,等待着莽撞的闯入者。
面对着清澈的湖面,应宜声发声问道:
“朱墟里的那点神魂,可否归位了?”
太女望着应宜声,眼波流转,媚气横生,就连答话声也是缠绵得婉如莺语:“主上请放心,那些子弟已然出了朱墟,秦牧却未能出来,显然是那衔蝉奴的神魂找到了主人,要与他融合,才不放他离去。恭喜主上,心愿即将达成。”
应宜声的手掌轻轻翻覆过来,一颗如同成熟果实一般饱满的光核在他手中闪现着粼粼的温润光芒,和那颗千年冰床内隐藏的、融入江循体内的光核一般无二。
光核悠悠地在他手心悬浮,在他的指尖萦绕,他一边玩弄着它,一边口吻随意地询问:“调查到剩下的神魂在何处了吗?”
太女垂下了头,答道:“主上,太女只知,当初衔蝉奴降生人世间时,神魂散落,连本体一道,分落四方。太女办事不力,除了秦牧本体,加上主上手里这一个,这些年来也只查到了一处朱墟,还有一处未能查到,还请主上责罚……”
“责罚”二字,太女说得媚气透骨,像是在向自己的恋人娇嗔。
应宜声却无动于衷。
盯着湖面中自己的倒影,应宜声微微歪头,伸手撩乱了湖面,浅浅的波纹圈圈漾开来,把里面的影子揉碎,又聚合开来。应宜声的眼中出现了缠绵的爱意和眷恋,唇角也勾起了笑容。
……很好,只差上一处了。
衔蝉奴的神魂若是补全,到那时,我得了他的身体,便能永生;我与你,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第29章 冰洞(三)
站在冰洞门口缓了许久, 江循冻僵的四肢才重新恢复了血液流通。
在他的记忆中, 朱墟被描述成了一片异常荒寂、赤地千里的平原, 多怪兽妖魔,多流沙沼泽,如果稍不注意陷入其中, 就得嗝屁着凉。
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古人诚不欺我,这次元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
不过, 或许是主角光环照耀的缘故, 这个山洞附近倒是有了绿草灌木,稍远处还生了几棵绿树, 一条潺潺的溪流从远处流来,颇有点儿沙漠绿洲的意思, 而且周边毫无魔气,算得上是一片净土, 呆在这里,八成不会有被魔兽骚扰的危险。
成功跳过了冰洞睡妹子的情节,又在巨兽爪下逃出了生天, 江循被留在朱墟的郁闷感都减轻了不少。他极目远眺了一会儿, 觉得四肢的冷麻感消失,便挽起袖子,准备做点儿什么,谁想到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差点儿脸朝下摔地上去。
江循忘了自己的肚子上刚被豁开的那条大口子还没能完全痊愈, 刚才由于洞内太冷,痛感都延迟了,现在一下扯到,牵动着江循的心肝脾肺肾都隐隐作痛。
江循弓下腰缓了老半天,缓缓吐了几口气,便调集着体内的灵气,想要压下这种痛感。
这一调动,江循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雄浑沉实了许多,仿佛洗髓伐毛、重生一场,他又试着去窥探自己的金丹,这一探不要紧,江循给探懵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金丹后期的修为了?
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进了一阶?
有些修仙之人修炼一生也无法结出金丹,自己仅仅是被剖了个腹,就往上升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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