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全道:“你呀,真得谢谢人家高大夫,昨天你是没看到杨家爷爷那样,比之前肿多了,都没人样了,一滴尿都出不来。连脑子都不清楚了,再拖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李胜利皱了皱眉道:“什么话!谁要谢一个叛徒?”
刘三全看向了高源,但他在高源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反应。
此时,门口进来一人。
“有大夫没?”老人哼哼唧唧进来了。
“哎,是你的病人。”刘三全赶紧转身进屋了。
李胜利则上前扶住了老人,他道:“周大伯,你还是肚子不舒服吗?”
周大伯抬头看李胜利,又往里面看了看,他问:“今天又是你值班?”
李胜利点点头。
周大伯难掩失望之色:“没别人了吗?”
李胜利朝里面努了努嘴:“刘三全大夫也在。”
周大伯捂着肚子,难受地问:“老沈大夫不在吗?赵焕章啥时候回来啊?”
李胜利摇了摇头。
周大伯捂着肚子,长吁短叹地坐了下来。
李胜利说:“周大伯,要不我再帮你看看吧。”
“别了别了。”周大伯连连摆手:“我被你给弄怕了。”
这就很尴尬了,李胜利干笑两声,然后往里面喊:“三全同志,你要不出来看看?”
周大伯摇头:“不也一样没用吗?”
刘三全带着尴尬的表情出来了,他道:“周大伯,你的便秘还没好?”
“你说呢?”周大伯成了苦瓜脸:“我都憋得想死了。”
刘三全和李胜利两人齐齐措施起来,尴尬掉了一地。
刘三全看向了一旁的高源,他问:“高大夫,要不你帮帮忙?”
不等高源说话,李胜利就道:“你疯了?你想把我们的人民交到这种人手上?”
刘三全道:“那不然你等沈丛云大夫回来?”
李胜利摇摇头:“一个富农,还是个留用人员,一天到晚就知道混日子的老油子,你能指望他?”
刘三全无语道:“那只能等赵焕章回来了。”
李胜利道:“地主能有什么好心思?”
刘三全一摊手:“那你来吧。”
李胜利顿时一噎。
高源看的一阵无语,别看这小小的诊所才四个大夫,但里面矛盾非常大,关系错综复杂,非常不团结。
高源知道,再过半个月,他的第一个挑战就要来了。
那就是今年的流行性感冒。
为什么高源印象会这么深呢,因为这次感冒患病人数很多,而农村的医疗资源又很匮乏。很多偏远乡村根本得不到看病的机会,所以居然发生了多起求神问药,烧符水,喝香灰的恶性事件。
不仅没能治好病,反而害了很多人的性命。
这一世,高源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而要杜绝这样的烧符水的活动,就要保证群众能得到医疗救治。
而要保证医疗,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联合诊所内的团结问题!
病人周大伯痛苦地说:“你俩别吵了,谁能让我拉出来,怎么着都成,我认他当祖宗都成!”
李胜利正色道:“哎,不能这么说话,咱们都是同志,是平等的。”
周大伯都要崩溃了:“我不想要平等,我就想拉屎,每天都得用手抠啊,我媳妇都不愿意搭理我了,抠都没人给我抠了,我……我……”
周大伯都带上哭腔了
高源捏了捏脑袋,他说:“这样吧,我来给你看。”
李胜利断然道:“不行!”
周大伯怒道:“这不行,那不行,那我怎么办?你来帮我抠屎啊?”
谁料,李胜利竟真的点了点头,撸起袖子道:“可以,没问题。来,周大伯,我们去茅房。以后,你要是拉不出来,尽管来找我。你媳妇不愿意干,我愿意!”
高源和刘三全都惊呆了。
连周大伯自己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