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了,这姑娘有点神经质的,说翻脸就翻脸,真善美在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当然,今天晚上,我打算把好人做到底,让你对我有个好印象呀!”金巧巧甜甜地笑着:“不过以后就说不定啦,你一定要小心,没准我会抓你回来,强迫你和我在一起哦!关你个十年八年的,咱们俩孩子都有啦!”
越说越不像话了。
我皱皱眉,沉声道:“你休息吧,很晚了。”
确实晚了,都凌晨两三点钟了。
金巧巧倒是听话,乖乖闭上了眼,但还拉着我手。
我也没抽出来,心想等她睡着就走。不一会儿,金巧巧的呼吸均匀起来,但是睡得很浅,我稍稍一抽手,她就皱起眉头,似乎快要醒来。没有办法,我只好继续等着,可我也挺困的,毕竟也挺晚了,坐在床边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些动静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就见金巧巧脸色惨白,而且抖如筛糠,一边抖还一边喃喃地说:“冷……冷……”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比我之前给她量体温时还烫!
这样可不行啊,得把脑子给烧坏了。我便站起,将手伸到金巧巧的被子里面,准备将她连人带被子都抱起来,送到医院。这时候我也不怕曝光自己身份了,金巧巧都没说要把我怎么样,其他的人管得着吗?
但我刚想抱她起来,金巧巧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地说:“你干嘛呀?”
我说:“你烧得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金巧巧摇着头。
“别嘴犟了,你这样必须去医院。”
“不去、不去……”金巧巧几乎要哭出来:“求求你了,别送我去医院!”
我的心里一震,我能感觉出来,金巧巧似乎对医院很抵触,甚至是恐慌、害怕。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是贸然将她带到医院,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我努力说服她,着急道:“可你烧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呢?”
“不去医院,不去!”金巧巧努力裹紧被子,哆哆嗦嗦地说:“我没事,发发汗就好了!”
我正想再劝她,金巧巧又说:“要不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不冷了!”
这肯定是不行的。
还是那四个字:以己度人。程依依照顾病人,我能接受,如果去抱病人,我肯定不高兴的。现代多少取暖的方法,又不是像古代一样,还得用身体去给对方保暖。
虽然程依依看不到,但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我没说话,只是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几条被子,全部盖在金巧巧的身上。
又倒了杯水,一点点地喂她喝。
过了一会儿,金巧巧不发抖了,慢慢又睡着了。
我还是有点医学常识的,知道这时候不能一直捂着,烧的时候是得发汗,但发汗的目的是散热。便把被子掀开,又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找了毛巾,她这卧室有卫生间,所以没惊动任何人,准备好了东西,过去帮她擦拭胳膊和腿,这样也能散热。
金巧巧穿着一件很轻薄,甚至略透明的睡衣,又出了不少汗,湿哒哒地黏在身上。而且神奇的是,金巧巧虽然出了一身汗,却一点都不臭,反而愈发香了。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换成男人早就臭的不行了。
不过我非礼勿视,不该看的绝对不看。
还是那一句话,哪怕将来和程依依复述这晚情况,我也问心无愧。
忙活了一阵子之后,我又摸了摸金巧巧的额头,感觉体温确实降下来了,重新给她盖好被子。我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彻底放心,而是继续坐在床边,有一茬没一茬地睡着,过一会儿就去摸摸金巧巧的额头。
一直到天蒙蒙亮,金巧巧也没再发烧,我才松了口气,悄无声息地出门了。
一路都很顺利,无论走廊还是客厅,这会儿都不可能有人的。一夜过去,金家院中依旧有人巡逻,只是比凌晨那会儿更松散了。我还穿着护金军的衣服,逃出金家易如反掌,我又来到狗洞边上,那个被我打昏的青年还在睡着,我这一拳的威力未免太大了点。
也对,那可是我充满愤怒的一拳啊。
我把这个青年从狗洞里拖出来,又把衣服脱了下来。我也懒得给他再穿上了,就随意丢在地上,便顺着狗洞爬出去了。我估摸着等他醒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以为自己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呢。
我出去后,回到之前和大飞住的那个旅馆,大飞还在睡着,呼噜声震天响,我这一晚都没回来,他也一点都不担心。
也挺好的,该睡睡,该吃吃嘛。
我们开的是个套间,他在外间我在里间,我便去了里间,草草洗了个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