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整座山峰都被魏老禁了,来的路上也没看到其他闲人。
这些卫兵看到魏老,当然“咔”地敬了个礼。
魏老也很认真地对他们说:“辛苦了!”
同时又对我说:“走吧,进去!”
魏老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陪我来取涅槃泪,我真的是非常感动,也不敢浪费他的时间,立刻跟随魏老一起进入庙中。
这座庙确实有年头了,用料和建筑风格都是明清时代的,按理来说应该属于文物类的遗产了,但炎夏这种地方实在太多,有关部门也不能够及时发现,才会破败成这个样子,四周都是大洞,房顶也没有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涅槃泪”才得以形成啊!
我和魏老进入庙中,里面倒是经过一番打扫,杂物都堆到一边去了,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
庙宇的正中央有个石佛,不大,也就一人多高,因为年久失修,浑身破破烂烂,脑袋上都破了一个大洞,右边的脚也残损了,不知被谁用几块砖垫着,才勉强没有倒下。
尽管如此,也依旧不损佛像的威严,就连魏老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进来后都微微低了下头。
魏老当然是个无神论者,不可能信奉什么神祗,但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在来的路上,他还对我说道:“佛教劝人向善、度化世人,不是那些邪教所能比的。”
确实,佛教能够近千年来而不衰,就是因为“劝人向善”这几个字。
而在石佛的眼眶里,确实饱含着一些泪水,眼睛下面各粘着一个纸杯,很久才能“滴答”一声流下一颗眼泪。
魏老说道:“去看看是不是涅槃泪吧。”
我先冲着石佛磕了个头。
我也是个无神论者,但和魏老一样,基本尊重还是要用。
磕完头后,才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看到两个纸杯已经各接了少半泪水,果然清澈无比、没有一丝杂质。我虽然没见过涅槃泪,但这东西完全符合陈近南的描述,八成就是了啊!
我立刻回头激动地对魏老说:“就是这个,谢谢您了!”
魏老也微微笑着说道:“找到就好,你曾立下过那么多的功劳,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回馈,我也总算帮过你一次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两个纸杯取下来,又将里面的涅槃泪合并成一杯,虽然我拿得很稳,但也还是很紧张。
毕竟这玩意儿太难找了!
魏老看出来了,又命人取来个军用水壶,防摔、防烧甚至防炸,让我把涅槃泪装在里面,又紧紧地盖好了,这样可以万无一失。
魏老又继续说:“这涅槃泪还有用么?有用的话,我就继续让人守着、接着。”
我立刻说:“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这些涅槃泪,也不知道能做多少通天丸出来,血烟草倒是有十几株了,接下来再找到佛仙根,有多少算多少,这东西谁还嫌少,多做几颗通天丸出来,我们都能沾到光啊。
我们实力强了,更加能为魏老效力,他当然也愿意,点点头道:“那我让人守着这庙,能接多少接多少!”
这石佛的脑袋里不知藏着多少水,总归会有流完的一天,但还是那句话,有多少算多少吧。
捧着军用水壶,我和魏老一起出了寺庙,接着又一起下了山。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魏老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直接去米国,还是再留几天?
我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粤省,怎么也得去看看我二叔啊。
二叔他们的营就在花城,距离我们这非常近,一个多小时就到,看看他们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好久没有见二叔了。
魏老便说:“可以,我送你过去吧,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古老头了。”
我俩一拍即合,当即前往花城。
其实我也挺感动的,魏老多忙的一个人啊,却陪着我东跑西跑。当然我也知道,他是想补偿我,毕竟我受的委屈太多了。
其实不用,只要他不骗我,我还是很愿意为他效力的。
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嘛,当然我也不缺钱了,还是因为一颗赤诚的爱国心吧。
到了花城,我们又直奔古老头的兵营。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魏老也没提前打招呼,直接开车就进去了,门口的哨兵想拦,但魏老的司机一亮证件,立刻大开绿灯。
车子停在办公楼下,魏老直接上去找古老头,也是有点突击检查的意思吧。
而我,则直奔飞龙大队。
我也不知道二叔他们在不在飞龙大队,毕竟他们经常去出任务,还是希望他们在吧。
说起来就是这么巧,我还没有进入飞龙大队,就看到门口直挺挺地站着几个人,可不就是木头、水牛、土匪和金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