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担心对这件事的坦白会让他将她放逐回那骇人的贫民窟,但现在她只是十分害怕这会让她失去他。
可在分别之际的这声妻子,更多的是令她难以接受这即将分离的悲伤,她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唇瓣止不住得发颤,除了抽泣说不出任何话。
“怎么了?”公爵大人紧张起来,他对她的眼泪没辙,就和上次惹来悲伤的小仓鼠和长发那般令他不知所措。
他又一次小心翼翼得给她擦鼻涕和眼泪。
她抬着眼细细得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公爵大人和克里斯不一样,克里斯从没让她这么哭过,也从没让她哭那么多次过。
当然克里斯也没给她这样不厌其烦得擦过眼泪和醒过鼻涕。
她埋入他的怀抱里。
“我不想离开你。”她哽咽着说。
听到这句话的公爵大人很高兴,但作为一国之君,他向来公私分明。
“这样不行,这种事可不能任性。”塔隆亲过她的额头,“我们现在出去走走么,今天天气很好,我带你骑阿曼散步好吗。”
“好”希尔妲从他怀里抬起头,她伸手搂过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
希尔妲将公爵大人环得很紧,她想记住他的温度,他的一切,这个世界没有手机,也没有彩色的照片,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去找人为他们画一幅画,虽然回去仅仅只需要待一周的时间,但她一定会十分想念他。
这场缠绵的亲吻在稍显急促的喘息中结束,她红着眼帘,他偷偷蹭过她的鼻尖。
“我爱你,塔隆先生。”
“我也爱你宝贝,现在一起去骑马吗?我想阿曼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她轻轻笑了几声,牵上他的手。
就在二人离开后,主卧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他走近茶几,擦得光亮的白瓷桌面映着诺瓦歪曲的鼻梁和眼下的淤青,他栗色的眼睛毫无生气,他伸手拿走了放在沙发上的魔石,随后从沾染着血迹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了块一模一样的白石放了上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