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探入里衣,指腹干燥粗砺,滑过腰侧,带起一串酥酥痒痒的火花。
南婉青娇声喘息,两只玉臂愈发攀紧了宇文序的后颈,指尖荧荧点点,上下晃动,好似长河映星光。
唇齿相依,气息交缠,宇文序寻到南婉青身后细细的肚兜带子,也不急着扯开,两指勾着绳尾打转,不时擦过白嫩的脊背,引起怀中人轻轻一颤,直往他身上贴。
口中闷着低吟,呜呜咽咽,已是千百种不满。
宇文序恍若未闻,旋卷丝带四下挑弄,不肯遂她心意。
玉腿抵上半抬头的巨物,隔着衣料柔柔摩挲,南婉青岂会束手无策。
男子呼吸急促而紊乱,不复早先的游刃有余。
沙沙两声短促响动,大掌扯下一方小小锦缎,艾绿色,鸳鸯垂柳,暖香融融,宇文序也不看一眼,随手扔了,迫不及待拢上椒乳。
“启禀陛下,汤池阁的热水已好了。”门外不知何人通传,嗓子不大,胆子却大。
南婉青掌不住笑开,手肘推拒身前宽阔的肩头,也将那人横行霸道的口舌一并推了出去。
“陛下,水好了。”
眉眼弯弯,笑得温文知礼,一派为他考量的乖巧识事。
——倘若腿心未曾夹着他胯间物事前后磨蹭的话。
寒星一般的眼眸中,欲火正盛。
一手揽腰,一手挽上膝弯,宇文序轻易将人打横抱起。
女子胸前失了肚兜遮挡,两团雪乳随着宇文序行动左摇右晃,莹润细腻,仿佛含一口便会化开。
“非礼勿视。”素手搂紧薄薄一层轻纱,雪沟红樱,雾色朦胧。
半遮不遮,最是诱人遐想。
她总有各种手段惹他心烦意乱。
宇文序别过眼,目不斜视。
南婉青怎料他从善如流,毫无戏弄得逞的快意,反倒闷了一肚子气。
双臂收紧,美人凑近发红的耳廓,玉乳紧压男子结实的胸膛,吹气如兰:“向之——”
“你再闹,即刻把你办了。”寝殿距汤池阁尚有一段路程,宇文序腿间巨物涨得发疼,偏生这没良心的还来闹他。
南婉青知他并非如面上冷情自持,不为所动,已是心满意足,额角依偎颈窝,难得乖顺听话。
衣袍藏青色,以提花工艺织就麒麟暗纹,不似绣花招展,温厚蕴藉,南婉青斜依柔滑锦缎,耳听其下心跳沉稳有力,一如紧实环绕的怀抱,没来由的可靠。[1]
六弯圆弧簇成一汪海棠池,白雾缭绕,热浪蒸腾,宇文序解开轻纱衣裙,先将南婉青放了下去。
呵胶遇热即溶,南婉青后知后觉,池中人“呀”的一声捞起手,入水不多时,并无大碍,唯有一只拇指的边角微微翘起,仿佛一揭便可撕得干净。
“我不要沐浴。”
南婉青向来使的是治标治本、斩草除根的法子。
宫人烧水偏烫,雪肤泛起淡淡粉红,满身水汽,连绵杏花浴春雨。细腿搭上石阶,一副此地不能留的架势。
宇文序脱了外袍里衣,长臂一伸,眼疾手快将南婉青搂入怀中,硬是拉着人坐回汤池。
“你这是要做什么?”
纤手狠狠砸上宇文序肩头,南婉青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在他腰上掐几下,可惜池水漫过大半身子,二人腰腿皆在水中,南婉青生怕融了指甲上的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四下挣扎,左左右右捶着那人的肩。
宇文序引着那双细白手臂圈上脖颈,低声道:“不碰水便好,今日我来侍奉宸妃娘娘沐浴。”
南婉青正欲争辩几句,身下一紧,不由忘了言语。宇文序两指挤入幽谷,寸寸深进,薄茧抚平内壁褶皱,转一圈,漏了一拍心跳。
“你洗哪儿?”带着鼻音,犹如任人宰割的小兽。
清清朗朗,一本正经:“方才淌了许多水,合该洗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