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序将人推开:“有话直说。”
南婉青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天下之主为爱妃修建宫室,金屋藏娇,如家常便饭。那时招来的人是工匠,还是兵卒,只看陛下的意思。”
倒是个好法子……
宇文序深思良久,寻不出纰漏。
南婉青又搂上身去,小脸贴着男子胸口,软软蹭一蹭:“向之,可是更喜欢我了?”
这人说上叁两句话便要拉拉扯扯,宇文序不堪其扰:“你……”
南婉青不待他动手推却,搂着人一通混闹,不留半点下手的余地:“你别说话,也别动手动脚的,我听听你心里怎么说。”
她却是恶人先告状。
“……”宇文序无言以对。
南婉青倚着心口听了一会儿,说道:“向之,你何必压着脉搏,不许心中乱跳。男女动情,皆会心绪不宁,这并非怪事,也不是病症。”
“……”
他的脉象素来稳健,一息四至,岂有什么心绪不宁,又是胡言乱语。
“不过这样也好,倘若他乱跳一气,我倒听不清说了什么话。”南婉青忽而抬了头,咫尺相对,美人千娇百媚,顾盼生辉,“他说,你满心都是我,还想我想得紧。”
“一派胡言。”
南婉青贴上心口听了听,再一抬首,正色道:“他说你才是一派胡言。”
宇文序只觉无理取闹。
“我生得花容月貌,又冰雪聪明,你合该喜欢我。”话音未落,南婉青倏然吻上唇间。大庭广众,亦非枕榻之时,与白日宣淫何异,宇文序闪避不及,一时又恼又恨,破口而出便是训斥:“你一个女儿家,也不知耻。”
南婉青笑吟吟道:“更不知耻的还有呢,陛下若要问罪,今夜再罚我。”
心头乱跳之前,他慌手将她推开。
这人当真不知……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