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个就是学问了,比接吻更上层楼的,那就是法式接吻。」
「为什么要叫法式,难道是法国人发明的?」
「靠邀,我怎知道,电视上是这样说阿,而且它有个很特别的名词,叫做『喇吉』,当你接吻到某种程度时,你就会进化到喇吉了。」
「可你还是没跟我说什么是喇吉。」
「就是舌吻阿。」
他的话说的令我心惊胆跳的,因为这都是我从来没想过的。
他说他的那些理论都是从连续剧上学来的,虽然这只是戏,但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阿。
我不知道我跟她之间的人生到底是不是戏,如果是戏,那我想我应该不是导演,因为我从来都无法决定,真要说的话,我只是个演员吧,去演一部叫做人生的戏,越到后面我才越明白,一部戏的好坏并不是取决有多少人看,而是角色之间的缠绵纠葛。
千万不要相信童话故事中的什么幸福快乐的结局,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对此黑肉也很认同。
我们看到的只中只是表面,却没想过后续的发展。
「也许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之后,才发觉一切不是当初想的那样。」黑肉说。
「有可能是结婚之后日子过太好,公主都不运动,然后越来越胖,于是王子受不了去外面乱来。」
「……」
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像我跟她一样。
我们翘课去苗栗的事情很快就被知道了,但通常最随小的都是我。
当时没有手机这玩意,就算有,以国中的我们来说也不可能携带,就在我们到苗栗时,我才发觉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忘了先套招。
套招是个很高超的技能,之所以用技能形容在于它可以活用在日常生活中。当天的我们只想着要去苗栗看油桐花,却忘了事先套好,而这当中的关键人物是黑肉,所有计画都是因为他而被破坏。
在我出发的前一天我跟他说好隔天要帮我请假,而且台词都准备好了。
「明天你要记得跟老师说,我因为生病所以不会来,这样老师就不会怀疑了。」我说。
但是他却他妈的说错话。
「老师,吴信杰要我跟你说他说他今天会生病,所以不会来。」
吴信杰是我的名字,平常都是被人家阿杰阿杰的叫,而当我被直接连名带姓的称呼时,那时候事情就严重了。
「为什么吴信杰知道他今天会生病?」导师说。
「这个,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要告诉我?」
「因为是他要我这样说的。」
「所以说,你们是同党的囉?」
「……」
然后没多久他就全招了,自从导师拿出藤条时,他毫无保留的都说了出来。
隔天我跟他整个人都飞起来,但我飞的比较严重,我因为翘课又欺骗师长,所以被打了十下屁股,他则因为隐瞒实情而被打了三下,但认真说起来,还是我比较严重,因为我飞了两次。
在学校我飞了一次,回到家又飞了一次,那次之后的好几天,我走路时脚总是会开开的,然后屁股肿肿的,也因此我骂了好几天的干。
「干,你真的很没用,这样就招了,枉费你那么爱看电视。」我摸着屁股说。
「干,我招供跟电视有什么关係。」
「电视中的阿诺史瓦星格即使被打到全身是血,还是不吭一声,你却马上就破功了。」
「干,说不定他是用替身的。」
「……」
经过那次之后,我们学到了另外两个新用词,那就是「屈打成招」和「严刑逼供」。
关于这两句话,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含意了。
*当我被打时,我想到的并不是有个阿诺来当替身,而是你,只是你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