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被铁链绳索五花大绑的华年押进殿,轮番踢击她后腿几次,谁料女人忍着剧痛岿然不动,仍旧笔直如松地站着,一副绝不摧眉折腰的宁折勿弯模样。
“华将军好气度。”慕尘珏挥退侍卫,侍卫识相地关了门,殿中霎时只剩四人。
“只是不知道你这份气度,是因为自己是穆朝人,还是因为你是北渊主帅呢?”
听出她在骂自己东投西顾一身侍二主,华年自认理亏,下意识看了一眼在场的溪岚,臊得说不出话来。慕尘珏得意一笑,眼皮一眨,荤计连连,“都说华将军勇猛无匹胜似妇好,我这才不得不让手下多捆你几条铁索,精铁所制,冷硬刺扎,被它绑定是硌人折磨,将军要想解脱倒也简单。”慕尘珏从袖中拿出一个钥匙,笑道,“打开铁索的钥匙就在我手中,你近前来,我帮将军松绑。”
看穿她想拉帮结派的心思,墨台揽月怎容她在自己面前拉拢华年?当即反唇相讥:“一个在女女男男间来回辗转以色诱人之人,也有脸笑旁人朝清暮楚,让我算算,你这一身又侍了几主呢?”
墨台揽月此言精准戳中慕尘珏痛处,座上女子的笑脸立刻阴沉下来,“是,我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扪心自问,我从始至终在意过的……”她看向颜倾辞,“唯一人尔。”
“既然华将军不肯,那就……”慕尘珏的头转向墨台揽月,自高而下地勾手俯视她,“你来。”
“你过来,我一样可以放了她。”
墨台揽月撑直眼下风一吹就能倒的身板,一步一步,往阶台龙椅上的女人走去。“想想还真是可笑,昨日坐在上面的还是吾,仅一日之隔,我俩境地竟天翻地覆。”她每走一步就脱一件衣裳,由外到内,当走到慕尘珏面前时,身上已然一丝不挂。
慕尘珏目光赤裸,打量器物似的上下打量墨台揽月,“继续。”她道。
说起来,她俩莫名有种默契,明明不相恋,却总能最先猜出对方的意图,就比如眼下,墨台揽月知道她想靠羞辱另一人去缓解自身的不甘与窘迫,她成全她,亦像为自己赎罪。
慕尘珏朝她摊出右手,墨台揽月冷冷一勾唇角,闭眼坐上去。
“表姊,你莫要太过分。”颜倾辞道。
“鸢儿这是醋了?”慕尘珏看过来,眼带希冀。
“她到底是皇帝,你再怎么,也不该这样折辱她。”
“那鸢儿可知我在她手上时,吃得甚苦?”
语落,指入。墨台揽月咬牙忍受体内并不温柔的进犯,双手死攥着慕尘珏肩上衣物,附身过去,在她耳边似嘲似怜地小声道:“她不会爱你了,你这样孤影自专狼子野心的一个人,拿什么去跟她身旁之人比?”
“那你以为,华年就爱你了?说起狼子野心,我还不及你万分之一,然而不同的是,我没有软肋。”慕尘珏同样小声回她,边说,掌上边动,故意使了力气,墨台揽月疼得背脊如风中蛛丝一样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