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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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说话?”

“呵……”他闭上嘴,见好就收,然而他安静时的笑,更怀得让人牙痒痒。

回到市内,他们仍然住在景城酒店。

凌晨,陈继川靠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给老郑发信息。

他计划等余乔走后下一趟缅北,去见阮籍,换取信任,也到“重灾区”摸个底,看看余文初究竟在缅北铺了几条线。

灯光昏暗,令万物都朦胧。

余乔趴在床上,看着他,明明累得抬不起眼皮,却还在与瞌睡做最后挣扎。

和老郑交代完,陈继川挪到床边,右手不轻不重地揉她后颈。

“还不睡?”

“想看看你。”

他笑,透着一丝得意,“我就那么好看?”

余乔转过身,换成仰躺的姿势。手指勾住他领口,轻轻一带,就将他拉过来,俯趴在自己身上,呈现一个将吻又未吻的姿态。

她呢喃,“陈继川……”

“怎么了?”

“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呢?”

他没憋住,嗤一下笑出声,嘴角快咧到太阳穴,乐得不行,“余乔,你怎么就这么肤浅呢?”

“我不肤浅。”她仔细查阅他的眼,认真强调,“我是真的喜欢。”

“行,那说说最喜欢哪儿?”

她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眉头疤痕,继而落在他眼角,她小心翼翼,郑重非常,“最喜欢眼睛,看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有人陪。”

“有没有不喜欢的?”

她皱眉,想了想说:“没有,和陈继川有关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傻死了……”他移开视线去看别处,他尽力稳住呼吸,不去泄露自己敏感的心。

她轻轻抚他眼角,“陈继川,你怎么哭了?”

“屁呢。”他转过脸,又是吊儿郎当的笑,“就硬得想哭。”

“胡说八道。”

“哎,不信你摸摸……”

她当然红着脸往后躲,他笑嘻嘻爬上床去追,两个人又闹起来,没完没了。

她在此许愿,希望上帝仁慈,令眼前无聊又美好的时光,漫漫长。

云贵高原紫外线直射灼人,正午时分,深冬的温度也能晒成夏至。

余乔在市里随手买了件白衬衫穿着,尺码不对,松松垮垮露出一段锁骨与白色吊带衫,头发绑的也低,她慵慵懒懒靠在车窗上,盯着道路两旁不断远去的冷杉树发呆。

越接近目的地,越是不安,她一阵一阵的心焦,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他们在抢劫始发地停下,陈继川下车从绿化带里找出他当时留在这的东西,再重新别回腰上。

余乔什么也没问,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又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

她有些闷,板着脸不说话。

陈继川时不时捏着她腮边肉,逗她玩儿,“怎么了怎么了?发什么愁呢?跟个小老太太似的,满脸褶子。”

她还是闷着,拖住他伸过来的手反握住,喃喃道:“我不想回去。”

陈继川瞄她一眼,“别指望我跟你说不想回就不回,余乔,我不弄私奔地下情那套。”

“我没想逃……”可惜反驳得有气无力。

“我看你,长得就像只鸵鸟,浑身冒傻气。”

“我是鸵鸟你就是乌龟。”

“可巧了,我就是一乌龟王八蛋。”

她算是看出来了,陈继川这人平常人模狗样的,一到她跟前立刻转性,臭不要脸到了极点,怎么说他都能应,油盐不进。

她投降,继续数路旁的电线杆子。

一路顺利。

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陈继川和余文初事先通过电话,为了多陪余乔,余文初推了应酬专程在家等。

陈继川去停车,余乔先他一步进门,却没料到还没来得及脱鞋便撞上迎面而来的宋兆峰。

他不敢碰她,张开双臂,合抱时留着空余,只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她闻到檀香木与须后水混合的气味,一贯的精致、保守、点到即止,却过于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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