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话像毒刺一样,叫我浑身疼痛不已,即便针拿走了,仍旧残留着毒液,吞噬我的神经。
我不知道她什么要打这一通电话,并且在这电话之后,再没了音讯。
两天后,我实在禁不住担忧,叫卓风去看看,卓风没多久就打来电话说我妈妈已经出院,并且将之前交的所有住院费都拿走了,只开了几服药。
我听后大怒,我还以为她真的想通了,所以才会跟我道歉,现在看来,她仍旧是执迷不悟的傻子,而当时对我的那一番真情告白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等多的钱。
卓风安慰我不要放在心上,陌生电话不要接就好。
可我做不到。
晚上,我叫李哥和佳佳陪着我过去看了看情况,不然我心里不安。
就像哥哥说的,到底是生过咱们,血浓于水,这份亲情是如何都割舍不掉的,并且因为割舍不掉才会叫我们不管面对她的如何狠毒都无法做到彻底的狠心。
村子还是老样子,这是这个时候的天气也很燥热,周围满是狼藉,乡下没有人整理垃圾,到处都堆放的脏乎乎的粪球和生活垃圾,这样的炎热下台走过去,会闻到一股熏天的味道。
一步步走的艰难,身后佳佳也好像很紧张,我紧张是因为我会担心再看到妈妈那样子的时候我会心软,我会被她的话轻而易举的就改了心意,我好奇的问佳佳,“你紧张什么啊?”
佳佳愣了一瞬,指着村子的方向说,“卓尔,你看看这一阴森森的,虽然说我不相信那些奇怪的东西,可现在看着这里就觉得挺瘆人。”
我笑,“没有路灯,是黑了点,我们到了。”
我们站在大柱子家的门口垫脚往路面瞧,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觉才对,才八点钟,又不是农忙时候,可这里真的一点亮光都没有,之前的狗吠也都听不见了,看起来很奇怪。
大铁门紧闭,我垫脚看了很久都没看到什么东西。
“卓尔,直接敲门吧,你这么看也看不到你妈妈啊。”佳佳提醒我。
我抬起的手迟疑了。
这么一瞬间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是我妈妈,我担心她,虽然我不承认,可我的内心是骗不了我自己的,到底是亲情,拴着一根弦呢,断不干净的,可我不知道我来这里能做什么,看看她,之后呢?
之前她给我打了那痛电话就不顾身体还没好回来了,拿着钱和卓风最后给她的钱塞给了大柱子,我无法理解这份无私,更加不甘心。
她是我亲妈妈,却疼爱别的孩子,宁愿被欺负被压榨。
那么我呢?
我也是渴望得到母爱的人,她不是不知道,之前的几通电话都表明了她是清楚我的渴望和所想的。
我正愣神,身后走过来一个村民,手里摇晃着电筒,发现我们后吓了一跳,愣了一瞬,哼唧了一声,“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和佳佳差异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怎么了,这里很奇怪,伯伯,这里人呢?实在太安静了。”
那村民嗝了一声,“前头堤坝要拆,这里被国家征用了,村民早都搬走了,现在分了名字,才住过去的吧,你们还不走?晚上……”那个人拿着电脑看自己手臂,一点头,“还有半小时开闸了,不走出事没人救援啊。”
我和佳佳一听,愣了会儿,提着步子快行。
那个村民走到了村口,估计就是检查是否还有遗漏,没发现人就回去了。
我和佳佳跳上车子,看一眼时间,也着急的往村外赶。
路过河边的时候,正对着对岸的小黑屋子里面的灯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