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时卿看他神色认真,带着酒后的疲倦。
傅淮宴也觉得婚宴之后说这些似乎不好,但总比时卿日后后悔来的好。
鱼缸里面的小鱼吐着泡泡,在安静的气氛里格外明显,别墅在他们走后加了些新婚喜庆的装饰品,傅淮宴放下醒酒茶,温声问。
“为什么想结婚。”
时卿察觉出他情绪不似刚宴会上高,少女的暗恋就像遵守什么既定规则一样,一定不能在被暗恋者喜欢上自己之前,主动说出口。
她慢吞吞地坐在沙发上,手指玩着自己衣服上面的系带,“那天在茶楼不是已经说了吗,怎么还要问。”
傅淮宴想起她那有些孩子气的理由,太阳穴凸凸地跳着,他当时只想到了自己要负责任,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未见过世界的小女孩,会不会被迷花了眼。
他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尽量让自己身上的酒味远一点,“时卿,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知道。”
“我们的婚姻,主动权在你手里。”
时卿听着云里雾里,她一直认为主动权在傅淮宴手里,她是阴差阳错,“我手里?”
“如果以后后悔结婚了,你可以明确告诉我,你有随时中止的自由。”傅淮宴觉得自己说的很是清楚,“但考虑到两家,不可以婚内出轨,我也是。”
时卿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来今天因为婚宴而欢喜的心情慢慢沉下去。
她不期待傅淮宴要像她一样对这段关系的开始有多坚持多憧憬,因为她是带着数不清日子的隐秘喜欢走到这的,但起码不是这样完全无所谓的。
“你是要在今天的新婚之夜说离婚事宜吗?”时卿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衣服只觉刺眼。
傅淮宴被她清凌凌的眼神看得一怔,灯下能看清她眼里的水光,带着女孩子的控诉,他想前倾去安抚。
又顾忌自己身上的酒味,只能无奈温声说,“我不是要离婚的意思,也不是故意选在今天。”
时卿心下有气,不再听他解释,“知道了,以后我如果移情别恋了,一定通知您,傅先生。”
通知和傅先生几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傅淮宴也不想她生着气睡觉,刚要起身拉住人,迎面扔来一个抱枕。
“烦人。”女生声音带着娇纵,美目含怒,傅淮宴第一次见时卿生气,也是第一次被除了傅老爷子的人骂,整个人也被抱枕砸懵。
看着女生气呼呼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