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了近半分钟后,在池霁快要忍不住再次催促后依旧毫无动静,于是,她绷着脸抬起眼。
下一秒,对上了一双计谋得逞恣意而笑的眼。
池霁微怔,失重感随之袭来,两手下意识地圈住池予脖颈,离得太近,池予轻笑发出胸腔震动一差不差地传递给她。
池霁被抱到床上,浴巾卷下身体的水珠变湿了些,她垂眼,手指捏上浴巾一角,出声打破室内的平静,“我要换衣服,你帮我拿,和你一样的,白色家居服。”
过了会,池霁看着拿到手的灰色家居服,又看了眼直直盯着她看的、眼神湿漉漉的、脸颊泛红的池予,轻叹一口,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了?嗯?”池霁将人拉到身边坐下,略一思索,又抬手半把住他侧颈带到眼前,“不舒服,还是?”
从今早醒来她便觉得池予状态不对,但一时想不出头绪,直到刚才,他抱住她。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隔着浴巾,池予的手臂分别托着她的腰背与臂弯,热度不是平时接触时的温和干燥,很烫。
像那天,他咬她时。
心跳霎时加快,池霁木着脸,一丝笑都挤不出来。
分明体温过高的不是自己,但她依旧觉得口干舌燥。
忍着这股倏然升腾的燥意,池霁跪坐起来,掌心施力,将池予摁得离自己更近,随即贴上池予额头。
比起身体碰触时的感觉,这次池霁感受到的灼烫更让她心焦。
虽然不想往那方面想,但此时此刻,池予这幅糟糕的状态,无一不在向她说明,他又一次进入发情期了。
二次发情。
比一般发情期,要危险许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