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特配的营养餐和极少数时才被她允许吃的小蛋糕,打在身上的针剂是尚在虎崽时期的池予重复经历过最多次的。
这么多年来,动物们的生存环境一天比一天恶劣,更莫说一只幼小的流浪白虎,可以说露面捕食填饱肚子的每一分钟都有被猎捕的可能。
于是,在又一次拜托江釉上门查看情况后,池霁做出了一个决定,将她本就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再挤出一大部分用来系统学习如何照顾一只年幼的虎崽。
所幸,她和他的运气都很好。
从回忆里脱离出来时池予已经直起身,他眼角眉梢再没往常的浅浅笑意,就像一朵被抽离了大半养分的花,整个人都蔫蔫的。
他直直盯着她看,不躲不避,半晌,唇瓣开合几秒。
池霁注意力全在他微微蹙着的眉心上,加上池予当下的声音实在低,比卧室的制冷系统运作声还要低一些,完全被压下去。
“是哪里不舒服么?”池霁脸上捎带了急色。
而后便见池予极深地望她一眼,身姿一歪,倒在她身旁。
那个瞬间,池霁的心猛然跳了下,身上冷意全数消退,额际手心都沁出了薄汗。
在跳得过急的心跳声中,池霁极艰难地挪动视线,直到落在池予脸上的那一瞬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腰身猛然扣上一股力道,池霁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的挣扎意味,轻易地被这股力道重新带倒在床上。
不过几个呼吸的间隙里,她全身上下都出了层胆战心惊的薄汗,于是在视线不可避免地相撞时,在池予看似轻易地说出抱歉让她担心了之后,池霁实在难以控制自己当下的情绪,咬着下唇重重回抱回去。
他的怀抱仍旧热烫,烫得她眼下都有些发酸。
以至于,当池予的唇轻轻落在她额头,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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