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市的某个小公寓里,几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子负手而立,面前是一名坐在桌子旁边的男人,带着鬼头面具,一袭黑衣,静静地坐在那个单人沙发上,手中端着一个清朝时期较为流行的盖碗,面具稍稍抬起一些角度,轻轻地啜着茶。
除了这个面具男不知道是什么血统外,后面站着的几个人把白种、黄种和黑种都凑齐了。
“笃笃笃。”
有节奏的几下敲门声音传来,几个休闲装男子中走出一人,看了一眼猫眼儿,低声说了几句。待门外传来相应的回答后,把门给打开,放来人进来。
来人是个华夏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身的休闲装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一层黑色的制式紧身衣。
从里到外,男人的身上血迹斑斑,就连那个制式的紧身衣上也有大大小小无数个开口,里面是深浅不一的各种伤痕,应当是被刀剑这类利器所划开的。
饶是制式紧身衣的颜色是黑色,不会轻易显露颜色,此时被他的血液浸透,也暗暗反射着暗红色的光芒。
“组长,小咳咳……小刀回来报……咳咳……报道。”
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声音微弱,说话十分费劲,听起来应该是肺部受了伤,仅仅一句话就断开了三处、咳嗽了两声。
背对着他的那黑衣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盖碗,伸手把鬼头面具重新扣上,声音沙哑着问道:“怎么样?”
“任务……失败了。”
“失败了?”面具男子的声音毫无感情,“那人呢?”
年轻男子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颤声说道:“丢……丢了……”
“丢了?怎么会丢了?之前不是汇报说,已经到手了吗?”
年轻男子听到他这毫无感情的语气,更是舌头打颤,连话都说不明白了:“我们……是到手了,可是有人……有人劫走……咳咳……被杀了……”
“连个话都说不明白,废物。”
“组长饶……饶命……命!咳咳!”
面具男呼出一口气,用某个小语种国家的语言说道:“给他倒一杯水,让他好好说话。”
“是。”
一个站在后面的休闲装男子以同样的语言应了一声,转头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递到那个年轻男子面前。
“组长……这,这是?”年轻男子不敢接也不敢不接,语气惶恐地问了一嘴。
“喝吧。好好喘一口气,我要听完整的报告。”
年轻男子受宠若惊,打消方才的惶恐,说了一声“多谢组长”,便接过纸杯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顺下去。
他丝毫不担心水里会有毒药什么的,因为没必要。在他们这个组织里,所有的不满和杀戮都是明着来的,上级会明摆着告诉你要杀你,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说,一个挥手,让人架着你就朝外面“午时已到”。
至于那些暗地里的不满,那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整个组织里只有上级才有资格对下级不满,而下级对上级只有惶恐和尊敬、遵从。夸张地说,那是一种被写进基因里的服从和恐惧。
所以要是想杀他的话,面具男他根本没必要费这个功夫在水里下毒使阴招,直接就让这几个男的下手,让他体验一把皇帝的待遇——“驾崩”就完了。
架出去,一枪崩了,简单粗暴,简洁明了,不废话不用费劲,还能让死者体验一把当上皇帝的感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