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说的有道理啊小林，”老赵头儿咂了咂嘴，“按照常理分析，我这小个头儿确实不应该随随便便走路就撞倒人家年轻小姑娘。难道那小姑娘是假摔？想碰瓷儿？那也不对啊，那小姑娘也没要怎么样啊！我老伴儿也没被他为难还是怎么样的啊！”
“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唐进军看了看老赵头儿的表现，又转头看了看林萧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有些明白林萧的意思了。
“那个小姑娘？”老赵头儿皱起眉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撇撇嘴，“我感觉不像有问题的样子。她一没碰瓷，二没动手做什么，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我印象里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姑娘而已。”
“她是送快递的吗？”林萧并没有接他的话，直接问道。
“呃，好像不是。”
“那她是送外卖的吗？”
“那肯定不是啊！我们家都是自己做饭的，哪能点外卖？”
“那她为什么一大早地就跑你家门口来了？难道是等着被你撞的吗？”林萧的问题很是尖锐。
“不是，她不是有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事情的，要找我老伴儿帮忙吗？”老赵头儿咂了咂嘴，“小林，你这记性也不行啊，我这不是刚说完吗？”
“不是林萧的记性不对，而是老赵头儿你的脑子想的太简单了。”林萧还没说话，唐进军就接过了话头，话锋很针对，一点儿也没留情面，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是足够好了，“你想想，这个女孩儿突然间一大早地出现在你家门口，既不是送快递的，也不是送外卖的，你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要上门取件，还不是故意等着被你撞倒之后碰瓷儿想找你要赔偿款，那你说她一个小姑娘家，一大早地等在你家门口是干什么的？”
“不是说她找我老板儿想帮个忙吗？”老赵头儿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开口，一点儿怀疑神色都没。
“你这老头儿还真是大脑简单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那么大的生意的。”唐进军指了指老赵头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家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又不图你钱，身强力壮的，能从你这老头儿老太太两个人这帮到什么忙？体力活儿你们俩帮不上，借钱你们还是陌生人，张不开口。你不想想她的目的是啥？”
“嘶……”老赵头儿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恢复了比较理智的聊天思维，眉头一皱，反问道，“我擦，那你们俩这意思，那小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奔着我来的？”
“准确地说，是奔着你这个帝王绿来的，”唐进军拿起那块帝王绿，放到老赵头儿的眼前，“你看，我记得我之前看见它的时候，它还很邪性，很邪性很邪性，就从里到外发着那种鬼火一样的绿光，大白天的都跟深夜的时候，坟地里冒出来的那个绿火一样，特别吓人，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都。”
“但是你看现在，这块帝王绿，虽然还是有点儿邪性，比普通的玉石自然折射发出来的光诡异不少，但是很明显，它里外的那种邪性劲儿已经散去很多了，至少那种鬼火一样的感觉已经没了，而且幽幽的那种绿光的感觉也已经没了，现在最多就是让人感觉这块玉挺奇怪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再没别的什么感觉了。”
“嘿，你没说我还真没注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老赵头儿的眼睛一眯，“这话还不是我说的呢，我都没注意这些东西，这话是我老伴儿说的，在我清醒之后，看我手里还攥着这块帝王绿，骂着骂着骂累了，就觉得它有这点儿变化。之前我还说她疑神疑鬼，瞎乱合计，难不成还真是这样啊？”
“骗你没有意义啊老赵。”唐进军无奈地耸了耸肩。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小姑娘不是奔着帝王绿来的，”林萧在一旁接过话题，语气很是冷静，“是冲着你来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冲着中毒已深的你来的。”
“冲着我来？中毒？”老赵头儿的眉头一皱，“这什么意思啊？冲着我来我还能理解一下，没准儿是那个姑娘好心，想冲我来救救我，但是中毒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之前的表现，是中了这个帝王绿的毒？什么类似放射性物质一类的毒吗？还是让人精神失常的那种接触性的毒？难怪啊，我这两天儿还奇怪来着，怎么就突然间那几天对这破石头这么入迷呢，合着我这是接触性中毒呗？”
林萧的脸上现出三道黑线，“不是赵叔，你这想象力有点儿丰富吧？”
“咋的了？难道不是这么个中毒法吗？”老赵头儿一脸茫然。
“呃……”林萧和唐进军对视了一眼，“赵叔，不是，我说你这个中毒，它不是物理中毒，是精神中毒……而且物理中毒的话，怎么可能一朝就直接把毒给解了？这很显然不现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