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仿佛是陷入什么甜蜜又痛苦的回忆里,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去安慰她。
不过好在她也不怎么需要我的安慰,或许是苦痛太多了,自己渐渐地也就习惯了。我们执意将她送到了小区的楼下,这个小区竟然跟我们家是一个方向的,下车的一瞬间,我终于想到了:“您的丈夫是个英雄,我们所有的人都感谢他。”
她下车的动作一滞,旋即笑了一笑,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跟靳梦宇回到了家里,婆婆跑出来问东问西的,刚才的一点小伤感瞬间就被冲走了,中午吃包馄饨的面还剩下一大半,我们晚上做了香喷喷的手擀面,当然这回是靳梦宇动的手。
舒舒服服的睡过这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三我们就要把所有的门神门笺等一并焚化,以示年已过完。
正好靳梦宇接到了一单生意,说是生意,其实是一个远方的亲戚有事相求,要不然这大过年的,谁也不差这几个钱。
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再加上婆婆的执意挽留,所以我暂时还是住在这边,用我婆婆的话说:“这大过年的,靳梦宇不在家陪你也就罢了,你要是再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孤苦无依的话,我只要这样一想,就难过的心肝颤。”
不排除我婆婆的这番话有表演的成分,奈何婆婆是全家人的心头宝呢,再说我平时在家里也被悉心照料,仅仅是过年这两天就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就在这样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决定暂时住在这里,除了上下班不太方便之外,在这里的一切待遇都比我们的小公寓要好太多了。
不过我们事务所现在的业务基本可以在网上预约了,我早去一会晚去一会都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王志 刚的家乡比较远,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所以就给他多放了几天假,让他过了十五再回来。
靳梦宇吃过早饭之后就走了,我也收拾东西去事务所,以防有人上门。阿姨非要派司机送我过去,到时候再接我回来,不过这地方确实不好打车,倒是有一辆公交是到附近的,但是也要走上大约半公里的路程。
司机大叔送我到门口就走了,我看了一下附近的商铺,开门的还不算多,只有几家便利店开着门,看上去也没有客人。
大街上人烟稀少,现在城市里不让放鞭炮了,除了门口的福字以外,似乎没有了能证明过年的事务,我感慨了一下,就一头扎进事务所,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天擦黑的时候,我才一边跟靳梦宇通电话一边往外面走,司机大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原来找他的正是小炎的哥哥,那个当兵的周炽。
那边的事情有些棘手,一个明明埋葬的人,却不见了踪影。靳梦宇正在通过各种方法寻找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