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就和旁边的人谈论起来,“黑蛋,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一个红衣男子吗?”
尹牧抓了抓后脑勺子子细细的想一想,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有点印象,但是没有多清晰。”
“其实那天我还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块碎片。”唐曦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尹牧不太明白他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并没有想起有过什么碎片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过,“什么碎片?”
唐曦高高的抬着头,又在想着,她一点一点的摸索着,试图顺藤摸瓜找到真相,“是我们之前见到的和敖丞相一模一样的玉佩,不过我当时就很好奇为什么它是一半,直到后来,我在陆家,捡到了一块,上面写着宛字。”
尹牧听她这么一说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一下子变得十分了解起来,“你是觉得这两块碎片凑在一起是一块的?”
唐曦看着他终于听懂了自己的话,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桌面,“对,我这人虽然有点笨,但是我能够想象出它们两块碎片凑合在一起的样子。”
尹牧也想起了这里面有很多的思路,他一点一点的和面前的人分析着,“陆家和皇甫家以前本来是姻亲关系,也是在后来才改变的,所以那个红衣男子,可能就是他。”
对!就是这样!
唐曦终于把所有的真相都给理论了出来,证明他们两个人的脑袋瓜还是挺好用的,“现在一切道理都说的通了,我们之前找到那些证据都不算是我们找到的,全部都是他投递给我们的。”
唐曦以前还以为是因为她的脑瓜子比较聪明,所以运气也比较好,所以很快就能够找到连接事情的真相,但后来发现一切的事情实在是太凑巧了,凑巧到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了。
“看样子他的目的比我们还大。”尹牧摸了摸下巴,一副会意的样子。
传说这个状元郎不一直都是谦谦有礼也特别的招人喜欢吗!怎么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不过倒也能够体谅他,换做是尹牧他的话,估计也会这么做。
唐曦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话说的太多有些口干,唐曦被自己的智商表示佩服,“也不算吧,他只是想报仇而已。”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尹牧又忙问道。
唐曦端着手中的茶杯细细的斟酌一下,“你最近让人多派一些去监牢里面守着,我担心陆成很有可能会有情况。”
毕竟,皇甫景最大的仇人就是他,除了他以外,还有敖丞相。
“好!”尹牧听她一说,就很听话忙去吧,钟五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
……
监牢里。
一阵风刮过,有一股香味传了进来,随后所有的侍卫统统的倒在了地上,一个穿着红色长衫的翩翩公子,从门外大摇大摆的进来,一直到,陆成的面前。
公子看着平平淡淡坐在里面的人,他嘴角一抹苦笑,仿佛在计划着什么,随后他将自己腰间的一把匕首取了出来,直接将锁着给弄开了。
他走了进去了,原本像是修炼打坐的人,也醒了过来,抬眼看着面前的人,“你终于还是来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让我意外。”
皇甫景看着对面还冲着自己笑嘻嘻的人,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他竟然也笑得出来一点都不知悔改,“你当初和敖信是如何陷害我爹娘的我都记得,不过,你们的罪证很快就会被人知道。”
陆员外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这一身囚服,比起平常紧紧张张的他,现在的他倒是看起来十分自在的多,“我现在既然都已经在这里了,也就不在乎什么生生死死了,倒是你呀,我倒是有点同情你呀。”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景黑起了一张脸,他讨厌别人说那两个字,他从出生到现在最讨厌的两个字,“你同情我什么!你现在不是更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吗?”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怪物!”陆员外像是故意刺激着他,就等着他发怒一样。
“你!”皇甫景原本已经沉淀下的心,一下子又火烧眉毛起来,他手里的匕首已经握不住了,真想直接刺过去。
陆员外看着他另一只手握的紧紧的,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想不到这么几年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幸好当初我没有把女儿嫁给你。”
皇甫景仿佛已经猜到他这样说话,这是为了激怒自己,好看他皇甫景这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将自己的心稳了稳,没有再动怒,“呵,那你可能不知道,你女儿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面对对方的话,陆员外是一丁点也不紧张,“在就在吧,就算她是我的女儿,也没有我的命重要。”
皇甫景一听,一边将手中的匕首合了起来,一边对他谈笑风生,“果然都说虎毒不食子,想不到这么几年你还是没有把你这破毛病改了。”
陆员外起身,去了旁边上面放着许多杂草的桌上拿起桌上让人带进来的酒,他的自己倒了一杯,“在你那里也挺好的,不过你要一个破鞋在你那里,又有什么用呢?”
皇甫景坐在他的对面,将凳子上面的杂草给清理干净,然后坐在他的对面。,“你不过就是在记恨婉儿并非你所生,可是那一切都跟她没关系啊,你为什么要那样伤害她!”
“她娘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了,不守妇道,我又为什么要留着她?”陆员外将一杯酒灌下了喉咙里,像是要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