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夜,她分明是看见应冀眼里的杀意,但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没了,那时候她只觉得是睡糊涂了,看错也有可能,但现在仔细想想,这痴子做的好些事情都有点问题。什么云儿刘婆子,他若真想护住,哪里肯会由着孙粲处置!
方才他和应桓说的话也够耐人寻味的,该死的,这痴子竟敢——
他最好别让她抓到什么把柄痕迹的,不然新帐旧账一块算!
孙粲坐近他,一双眸子潋滟有情,抚着应冀的面庞道:“既然二郎这般在乎我,那我也不恼你了,也罢,那国公府必然比相府住着舒适,只是大人公那边……”
“阿耶那我去说,你别恼我就好!”应冀笑着看她,眯着眼蹭了蹭她的手心。
孙粲只是笑。
“过几日我想回趟孙家,你可要同我一道去吗?”应冀枕在孙粲的怀里,他在家里也没束着发,由着孙粲一下没一下的抚着。
“要的,什么时候?”
“到时自然会告诉你的。”
应冀“哦”了声,又在她怀里换了个姿势,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裙摆上的纹路,“往日旧疾犯的时候你都是吃什么药的?”
他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说了他还能给自己配出来一副?
“不过是些丸药,不打紧的。”孙粲咳了咳,用帕子掩嘴。
时下皆以瘦为美,不少女郎们鼓足了劲的想要瘦下去,再穿上那流仙裙,真是可以羽化登仙了。
往日里用膳时,应冀瞧她不过是沾了点嘴便饱了,有时他都怀疑自己这一顿饭够她吃一年的了,太瘦了,这可不好,本来身子就不大好了,现在也不好好用膳,这是要成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