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萃文打开手机看，是明鑫在问她回家了没。她不好打字，按了语音，回了一句：——到家了，刚在收拾没听见手机响。
“妈妈，妈妈，是谁呀？！！”
崽崽圆圆的青蛙眼转了转，手里的饭菜也不吃了，转头伸手晃着黄萃文的胳膊，伸手要勾她的手机。
明鑫闭着双眸靠坐在车椅上，车内距离有限双腿微微弯曲，他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刻完美的塑像。
手机响，他伸手点开，刚好是她回复的语音，不长也就三五秒。
她说她刚到家。
明鑫动了动耳朵，似乎隐约还听到了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很短暂，叽叽喳喳充满灵气。
“是...”他顿了顿，强行忍着心头的激动，清了清嗓子缓慢开口：“是，崽崽吗？”
饶是他再平静沉稳，此时激动的心情也难以忍住。
这可是他素未谋面的亲儿子啊。
“嗯。”
黄萃文听出他声音里强忍的激动，不禁偷笑，她似乎都能想到这父子俩相遇的场面了。
吃完饭阿姨收拾碗筷和崽崽残留的战况，黄萃文直接抱着他去洗了个澡。
晚一些的时候她抱着儿子踱步到窗边，窗外暮色浓重，透过落地窗还能将整个城市的夜间繁华收入眼里。
母子俩坐下来，她手里拿着毛巾给他擦擦头发，神情认真语气平缓，“崽崽，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呀妈妈？”小人儿憨态可爱，摇头晃脑抓着黄萃文的头发玩。
黄萃文抿着唇，心里做了很大的斗争。缓慢开口：“宝贝，想要一个爸爸吗？”
黄沐阳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他虽然很聪明，但也只有两三岁的年纪，思维远远理解不了太深太远的话题。
黄沐阳眨着大眼睛，瓮声瓮气好奇地问：“妈妈，什么是爸爸？”
黄萃文愣住，“呃——崽崽的爸爸，就是和妈妈一样爱崽崽的爸爸呀，因为有爸爸妈妈才有崽崽的呀。”
“啊？”
黄沐阳不理解了，歪着脑袋，眉毛皱到一起，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黄萃文不奢求他能立刻明白，温柔地抚开小家伙紧促的眉头，笑说：“宝贝，你要成小老头啦。”
黄沐阳细声细语：“可是妈妈说的崽崽不懂欸。”
黄萃文抿了抿唇，抱着儿子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悠长：“宝贝不懂也没关系，崽崽只要明白爸爸是和妈妈一样爱你的人就好啦。”
黄沐阳勾着她的脖子，脸蛋在她胸前使劲蹭了蹭，奶声奶气抛出许多问题：“那爸爸会陪我看动画片吗？爸爸喜欢养鱼吗？妈妈，爸爸会跟你一起陪我睡觉，给我讲故事唱歌，让我吃咪咪吗？”
黄萃文忽然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她舔了下唇：“那你明天见到他，你自己问问他好啦？”
“明天就可以见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