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涵子在我上方。
“没事,你呢?”我回答。
“没事。”
我在下面看到了一点亮光。然后我们两个先后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没有摔疼。我们落在了一个铺满软毛的石台上,这儿是甬道的开端。
涵子也没什么事,只是掉下来的时候擦破了点皮。
我们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来到了当年我们八个人进入的那座古墓里一样。
狭长甬道两侧是长年不灭的长明灯,甬道里整齐地排着一列列青色石棺,一望无际,也不知道甬道到底有多长。
“这。”涵子惊诧。
“这不是那儿。”虽然十分的相似,但却不一样,至少那种氛围不同,也没有故地重游的感觉。甬道里,一阵阵细微的风从尽头吹来,我想甬道尽头应该是出口。
我们两个保持了沉默,跳下石台,在明亮的甬道里前行了几步走到一具石棺前仔细端详。
石棺制造得十分的粗糙,凹凸不平,没有一个装饰用的雕刻,完全只是为了装尸体而建造的。
抚摸着粗糙而又阴冷的石棺,感觉到一种历史厚重感,沧海桑田的变迁感。
“傲然,我怎么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涵子说。
我手紧紧贴着石棺,也感觉到了石棺的震动。
“要不打开看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忍不住想打开这些古老的石棺。
涵子他点了点头和我想打开石棺一探究竟。“这些石棺压根看不出出自哪个年代,但至少也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
我和涵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棺盖挪开了一角,我们才发现石棺居然是实心的。甬道里的石棺只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
我和涵子面面相觑,涵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个火把照亮了石棺。
“这是棺椁。”涵子说。
这确实是棺椁,里里外外两层,我们两个打开的不过是椁,里面还有一层棺,震动就是从里面穿出来的。看来石棺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徒有其表。
我说:“搭把手,我们打开看看。”涵子把火把插在了石缝里帮我推开了石棺,露出了里层的石椁。
石椁和外层的石棺一样的粗糙,只不过小了很多很多,只有半米多长。
我把手贴在石椁上能够确切地感受到比之前强烈许多倍的震动。
涵子照着火把和我仔细观察石椁,发现石椁密封得十分的好,但奇怪的是我前面居然有一个管子,我把手伸到管子前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湿热的气体,就像是人刚刚吐出来的空气一样。
“里面似乎有人!”我说。
涵子听到我的话,伸手去探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见鬼:“真的有呼吸。”
我和涵子决定要把石椁打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椁给打开了,里面全是透明的青绿色液体,其中泡有一张半成形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其余的是复杂的人体血液循环系统,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心脏在搏动着。我称之为鬼族,因为我小时候听说过关于鬼族的传说。
四肢已经渐渐成形只不过是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是培养液出了问题。刚才就是它在踢石椁弄出的震动。
“这是克隆么?”涵子喃喃地问。
涵子想到的是克隆,而我想到的却是青木崖鬼族。那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让我记忆尤深。
“我想应该是的。”我和涵子看法一致。
“要怎么处理,扔下不管还是帮他换培养液?”向来都是我在拿主意,涵子习惯性地问我。
“咱们打开其他的棺椁,给他换培养液吧。”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做回好人。
我和涵子推开了其他几个棺椁,发现里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里面的鬼族人或多或少都出现腐烂现象。
“怎么办?它们状态都不太好。如果不换他们都会死的。”涵子有些担忧。
这里起码也有一百多个石棺,如果一一打开我们两个还不得累死在甬道里,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涵子,傲然终于找到了你们两个了。都没事吧?”海子气喘吁吁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白宇和张艳也出现了。
“我们没事,可是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张艳笑眯眯的说:“我们找到了一个入口,就一直来到了这里没想到遇上了你们两个。”
“哦。对了,艳儿来看看这个。”我把张艳带到了石棺石椁边让张艳和白宇看了看那些四肢开始腐烂的鬼族人“你们有办法帮他们么?”
他俩一个是懂医术,一个是阅历丰富,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有办法。”银铃般的声音在我和涵子落下的地方响起,一个小女孩坐在软绵绵的石台上,晃动着小脚丫子,啃着手骨笑嘻嘻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