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真格,你就真的以为我鲁傲然就有这么好欺负么?接下来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强势,让你们看看我傲视九天的资本。”我咧了咧嘴,手掌在青铜长矛充满质感的手柄上摩擦了几下,抬眼望着巨型猫妖,眼睛越过它们看向离我已经不远了的青铜丧尸和粉色巨型蜈蚣,我咧了咧嘴,还没等猫妖有所动作我就率先冲了过去,纵身一跃,跳上了猫妖的身体,手中的长矛毫不留情地扎了下去。
鲜血从伤口里面喷涌而出,弄了我一脸。我擦了擦血迹,顺势坐了下来,像骑马一样骑在猫妖身上,长满变成匕首一样,用力的在它背上猛戳。
“嗷。”猫妖凄厉长啸,在迷雾森林里乱跑乱撞,沿途好多树和石头都被撞的四散八落,差点把我从它身上抖了下来。另一只猫妖的爪子也不断抓过来,恰巧我骑着的猫妖因为疼痛而不安生地乱跑乱撞,母猫妖每一爪子抓下来,遭罪的反而是我骑着的那只猫妖。
“嗷嗷。”公猫妖撞得头破血流都没有把我弄下去,又被母猫妖抓了几十下,整只都处于暴怒状态,冲着母猫妖愤怒地叫了几声,母猫妖怯怯地去了一边。然后公猫妖血口里面钻出了十几只博比特虫,纷纷咬住我的身体。
感受着从身体各处传来疼痛,我咧了咧嘴,我怕的并不是这些博比特虫和猫妖而是快接近我的粉色巨型蜈蚣,那东西不要说是接触,单是看看我就很不舒服,鸡皮疙瘩能掉一地:“真当我没有办法弄死你,是吧?”
“以血为引,以魂作源;引,阴阳冥焰,焚,九天十地。”我以血为引,用自己的“灵魂”作为火焰的原料,点燃人体阳火火,引出地狱冥焰焚尽九天十地,我倒要看看是这乱古大帝留下的迷雾森林厉害,还是冥焰更胜一筹。
单手起印,滚滚蓝色火焰在我身上腾升,把咬住我身体的博比特虫烧的哔哔啵啵作响,肉味弥漫……猫妖黝黑的皮毛也随之着火,它变得更加的狂躁,在森林里乱跑,一路下来撞到了无数灰白色树木,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而我牢牢地骑在它的身上,快速地远离着我最恐惧地粉色巨型蜈蚣和晃晃悠悠过来的青铜丧尸。
与此同时,无数“竹签令”拔地而起,在我的操控之下悬浮在迷雾森林之中,意念一动,它们宛如离弦的箭一样射向汹涌而来的蜈蚣和青铜丧尸,不过木质竹签令毫无作用,打在青铜丧尸体表就是给它们挠痒痒……
“嗷嗷嗷。”就在我回头看那些东西的时候,公猫妖驮着我跑到了悬崖边上,它的爪子在地上抓了抓,然后兴奋地大叫了几声。
“该死的畜生啊。”情况很不妙,如果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变成了肉泥,我大叫了一声,准备跳下去,却无奈地发现我的脚被猫妖体内的虫子死死缠住,而我也已经没有再次引出阳火的能力,手中的长矛唰的一声变长,冲着博比特虫插去,不过落空了。
公猫妖纵身一跃,我和它同时悬空几秒然后猛然下落,耳边风声呼呼,我的心脏猛然跳动着,默默祈祷下面是河流,那样活下来的机率会大一些。
“嗷呜!”在下落的瞬间我看到了一脸幽怨的母猫妖站在公猫妖纵身跳下来的地方,拳头大的眸子一片猩红。
都到这种程度了,我绝对不会再从猫妖身上跳下去,说不定有这么大一个肉团做垫子我不会死的那么惨,运气好就毫发无损。
“热死我了。”下落过程中,公猫妖身上的火越来越大,没有了阳火的我被自己弄出来的火焰烧得哭叫不得,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把猫妖身上的火焰尽力扑灭,否则没被摔死也会被自己弄出来的东西烤熟。
“噗通!”我和猫妖同时掉进了水里面,我没有留意就呛了一口水,我和猫妖分开,分别下沉了将近十米后才开始上浮。
“呸。”浮出水面,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水,扫视了几眼四周,两侧山坡是葱茏的树木,绿叶悠悠,柳叶飘飘,树下小草沿坡而生,把山染成一片翠绿。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所有的一切都特么恢复正常了。
“嗷吼。”猫妖刚刚浮出水面就不安生了,见到我就不顾身上的伤口还不停地流血,就红着双眼扑腾着四肢不依不饶地追我。
“噗通。”母猫妖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也从悬崖上跳了下来,溅起一大片水花,差点就把我给打沉了。
两只猫妖一前一后地夹击我,我一脸的懵逼,只能游上岸去。它们依旧是不依不饶地追着我,我停下步子,实在不想继续逃了,干掉它们一了百了。即使拼得两败俱伤也在所不辞,否则这样无休止地追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转过身来,面对着来势汹汹的猫妖,手中青铜长矛刷的一声变长了许多横在身边一步步朝着它们靠近。
在距离三米左右的时候两只猫妖和我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对视了几秒,它们的眼中除了仇恨与杀意。
“畜生就是畜生。”我冷笑了一声,手里面的长矛向前刺出,一下子就直接刺在母猫妖胸膛上,鲜血喷涌,它怒吼了一声,一只巴掌朝着我拍了过来。
我躲不过去,被它直接拍中,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肋骨可能被拍断了,嘴巴里满是血腥味。
不过母猫妖也不好受,我那一枪,应该把它的心脏捅破了,它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抽搐着,吐着鲜血。长矛还插在母猫妖的胸膛上,整个手柄都被血染红了。
公猫妖舔了舔它的眼珠子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满眼暴怒,我能够理解,对于个让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怎么能不恨?它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安静下来,这几秒钟是暴风雨中最后的宁静,之后它忽然像豹子一样冲着我奔跑过来。
我是撞在松树树干上才停了下来,狼狈地靠在树干上,嘴巴里吐着血,眼睛半睁半闭维持着最后的意识。
“嗷呜。”靠近我的公猫妖冲着我张开大嘴巴吼了一声,差点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我知道在劫难逃,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我没有一丝的恐惧,微微睁开眼,无力地说到:“下手利索点,我不想死的太痛苦。”
“嗷呜。”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猫妖爪子高高抬起就朝着我抓了下来,我能够感觉到它带出的阵阵风和它身上的臭味……
“哒哒哒。”就在爪子接触我身体的瞬间,枪声大作,猫妖身上顿时多了很多血洞,它倒了下来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痛得我再吐了几口血。
我推了推猫妖尸体,压根没法撼动丝毫,只有等海子他们帮我挪开了。
“鲁傲然你没事吧?”红衣小女孩率先到我身边,擦了我嘴边的血,一脸焦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老气横秋。
“咳咳。”我咳了两口血,然后扯了扯嘴巴,虚弱地说:“肋骨断了三五根你会没有事?”
然后我就晕死过去,我只感觉我被海子他们抬走,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我能够模糊感觉出昏睡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悠悠醒过来,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是海子也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个脸上有一道很长刀疤的男子,他笑呵呵地看着我,虽然是笑着,不过因为那道疤痕而有几分狰狞。他笑而不语,在木杯里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这里是哪里?”我靠在枕头上,看着纯木头的屋子,又看了看木碗,石锅,石刀等等原始得不能再原始的家具……一个荒唐的念头闯进我的脑子里,我是不是穿越到了原始社会,否则这他妈怎么回事?嘴巴扯了扯,这也太鬼扯了点吧。
“你不要惊讶你还在迷雾森林。”鬼面人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就像哭一样的难看,在他的一边还有一个人类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躲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我。
他介绍说他一直居住在迷雾森林里,他把小男孩从血色汪洋救出来以后就在这里定居了,那天路过刚好把我救了。
“是你救的我?”我以为是海子他们,“那我的朋友们呢?”
我有些着急,我都睡了一个星期了,他们要么过了迷雾森林要么……我不敢再想想下去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情地看着我:“我想你的朋友都回不来了。没有人能够从迷雾森林里穿过去的。”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别人都死了那个红衣小女孩和判官一族的白崖不会死的。何况白崖答应了我要保我的朋友无事。”我甩了手里面的杯子,激动地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小男孩害怕地跑了出去,男子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说:
“行吧,竟然你坚持他们还活着,等你痊愈了我就带你出迷雾森林去找他们。”
他从地上捡起木杯,换了一个再给我倒上一杯热水,然后就出去了。
我握着微烫的木杯,怔怔出神。我在杯底触摸到了什么,我把水倒了,翻过来一看,下面刻着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我想起在初入范香格里拉外域时在那些碎一地的木头上看到的鬼脸,心脏砰砰跳动着,难道说我遇到真正的鬼族人了?
虽然之前和鬼族,准确来说是鬼族衍生体有接触,但那并非真正的鬼族。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就是真真正正,血统纯正的鬼族人……
杯底那张栩栩如生,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在我我脑海中一直萦绕,逐渐地和我们在范香格里拉外域一层中所见的那些鬼脸重合,然后再次分离,分分合合反复无常。
我咧了咧嘴,手指在鬼脸上轻轻地抚摸过去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鬼脸地沧桑与狰狞。难以想象如果真正鬼族人出现,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会有多狰狞……多么沧桑?
我放下了杯子,轻轻甩了甩因为长久睡眠而略微晕沉地脑袋,忽然想起猫妖,我不自觉地抚摸了一下胸口,我清楚地记得母猫妖那一下断了我三四根肋骨,如果倒霉点,肋骨刺破内脏,我就真的回天无力了,不过从目前我的情况来看,显然我还没有倒霉到那种程度。但伤筋动骨,修养至少一个多月,可我没有这么久地时间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