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府。
“你说什么?安庆王世子要大摆宴席,庆祝安庆王身体恢复康健?”荣亲王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谁吃了亏能好受?
他可是还压着两万两在安亲王府世子手上!
现下对方不仅不想着还钱,竟然还要大摆宴席?
几大亲王,谁听了不气!
“王爷莫气,这未必是坏事。”亲信含笑抚须。
荣亲王疑惑地看向他。
愉亲王府。
愉亲王世子垂眸,拧眉思索,片刻后对着暴跳如雷的愉亲王笑道:“父亲莫要生气,这钱应当是能要回来了。”
“怎么说?”愉亲王看向他。
他这个儿子是京中响当当的青年才俊,与那荣亲王二儿子裴承诀并称京城双杰,很是有些名气,人也极为聪明。
裴关山:“安庆王世子之前的行为可称为‘孝’,当今现下最欣赏孝顺之人,所以我们拿世子无法,可世子要大搞宴席,宴请京中权贵……”
他笑得意味深长。
愉亲王瞬间了然,也跟着笑了。
乐亲王府。
乐亲王:“哈哈哈,虽说容世子承诺过三个月会还钱,但要是三个月后还不上,名誉扫地,却也勉强算是情有可原,甚至皇上可能会大笔一挥,直接不让他还。”
乐亲王妃也笑了:“是呀,皇上欣赏他,也许就等着三个月时间到,让他不还,或者是帮他还。可现在,他有钱大办宴席,届时还说还不上钱,那可就说不过去。”
禄亲王府。
禄亲王:“这容世子真是能折腾,不把自己折腾死不肯罢休啊。”
王妃惦记着银钱:“我们的两万两也当是能要回了。”
张丞相府。
大公子张长知笑了:“那容昭掐准皇上心思,还当他是个聪明人,再看此番操作,恐怕之前只是误打误撞。”
二公子张长行:“这才真是自掘坟墓。”
张丞相点头,肯定了两人的观点:“确实,容昭之前的行为对上了皇上心思,这段时间更是一直扬名,三个月后,恐怕皇上还会记得他,八万两正好敲打四大亲王,不会让他还银,但现在,这钱是不还也得还。”
张长知:“父亲,我们可要去宴会?”
张丞相笑着拿起请柬,“当然要去,还要备礼,好好看望那身体即将康健的安庆王。”
虽然遗憾安庆王没死成,竟从鬼门关回来。
但有那个疯狂搞事、扯后腿的儿子,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
张长行:“是,世子相请,我们怎能不去?可要去看看世子这场宴会的规模,若是奢靡盛大,那可真是为自己挖坟。”
张长知:“若是寒碜,也是丢他们安庆王府的脸。”
所以,这场宴席只要举办,甭管奢靡还是寒碜,都是容昭自己坑自己。
看着这两个成器的儿子,想想容昭,张丞相觉得自己又好了!
他的笑容刚刚勾起,很快落下,对着外面喝道:“鬼鬼祟祟做什么?张长言,还不快滚进来!又跑到哪里去混了?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只知道……”
丞相府内,顿时只剩下张丞相中气十足的骂声,以及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似的张三公子。
甭管各方人马到底是什么心思,请柬发出去了,到宴会那一日,当真是全京城达官贵人都动了起来,乘坐着马车,“哒哒哒”前往安庆王府庄子上。
是的,庄子上。
一般举办宴席都在自家府上,这安庆王世子与众不同,竟然要在庄子上办,据说,还提前好些天去改建庄子。
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一马车一马车的东西运过去,很是热闹。
这股“安庆王世子”之风,刮得更加猛烈。
两个多月不仅没淡去,现今热议声反而越来越大,真正的——人尽皆知。
“老子不去!”容屏怒道。
七天前他就不让办什么宴席,结果容昭压根儿没和他商量,直接让人把请柬送出去,气得安庆王心肝疼,饭都多吃了两碗。
宴席的时间到了,容屏闹着不去。
他是真生气。
容昭操作一套又一套,委实将安庆王府架在火上烤。
他已经整理好产业,准备让谢洪提前问价,卖出去凑那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