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全然不知小顾的痛苦,开开心心地和同事们一块儿去聚餐了,听她们吐槽换了新赞助商之后的种种改变,一聊就是一整晚,她喝了一大瓶比她脸还大的黄油啤酒。
酒过三巡,同事醉醺醺地靠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榛,能和我们透露一下周溯的数据吗?排行榜上就他的数据一直空着,我们都要好奇死了。不过他是亚洲人,不会太夸张吧?”
曲榛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双颊泛着红晕,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具体是哪方面的数据?”
一听曲榛愿意透露,女同事们刷啦啦全凑过来了,把她围成一个圆,生怕漏听了点儿什么,也怕她说一半跑了。
同事:“他一晚上能几次?”
曲榛的大脑因醉酒变得迟钝,想了好一会儿,开始掰着手指数数,七八双眼睛盯着她的手指看。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用完了一整只手,又开始用第二只手。
同事们一阵惊呼,兴奋地问起其他数据来,曲榛脸红红地比了一段距离,不怎么确定,她没那么仔细看过。
“我今天回去帮你们看。”
她拍拍胸膛,和她们打包票。
同事们捂着嘴笑,凑在一起分享起围场其他车手的数据来,外加八卦和情史,听得曲榛一愣一愣的。
最后她们总结,围场最纯情的男人——
周溯。
曲榛:“……”
她怎么一点儿没感觉出来。
听了一晚上劲爆的瓜,曲榛的手机终于开始叮叮咚咚地响,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用手堵住另一只耳朵,接起电话。
“阿溯?”她黏黏糊糊地喊,像含了糖。
“结束了吗?”周溯的声音凉凉的,听起来没什么情绪,“我在门口等你还是进去接你?”
曲榛眯着眼看时间,过凌晨了。
她点点头:“嗯,想、想回去了,你来接我。”
周溯微顿:“别挂电话。”
曲榛摸回座位拿包,和同事们告别,各个抱抱再贴贴,说以后再聚。同事们想留她去第二场,她不好意思地说周溯来接她了,她们暧|昧地笑笑,提醒她别忘了测量数据。
周溯推门进来,视线扫过还算清净的酒吧,在人群中准确找到他的小榛果儿,拎着包东倒西歪地走,脸都喝红了。
曲榛心里默念着测量数据,一脑袋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清爽干净的海盐味,她顿时放松下来,往来人怀里一倒。
“阿溯,走、走不动了。”她把包也塞他怀里。
周溯抱住软得像水的女孩子,轻点头和她的前同事们示意,冷峭的俊脸引起一阵小声尖叫。
他打横抱起曲榛,走出酒吧。
门推开,醇厚的酒香散去,鼻息间只剩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周溯低头在她唇边轻嗅,扫过她泛着漂亮的红晕的脸蛋,“喝了多少?又变成小结巴了。”
“这么大——”她在他怀里扑腾,企图比出一个距离,“一大、大杯啤酒,好喝。”
“聊得开心吗?”
“嗯,开、开心。”
“那回去睡觉。”
“睡、睡觉,不能睡觉。”
周溯把人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亲了口她红艳艳的唇,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能睡觉?”
曲榛眼神闪烁,不想回答。
她还肩负着重任,要测量数据。
她回答不出来,干脆双眼一闭假装睡着了。
周溯瞥了眼女孩子颤个不停的睫毛,捏了下她的脸,关上车门到另一边上车,开车回酒店。
曲榛辞职后他就不用总往另一个酒店跑了。
当然,他的房间也不会是双人床。
曲榛起先是装睡,在路上真睡着了,被抱上楼简单洗个澡,周溯给她穿睡衣的时候才醒。
朦胧昏黄的光照下来。
他垂着眼,像是在摆弄家里最漂亮的洋娃娃,给她穿上漂亮的公主睡裙,仔细梳理一头乌黑的长发。
曲榛等了会儿,没见他亲上来。
平时总是要亲这儿亲那儿,现在看起来倒是乖,手也安安分分的,没去扯她的裙子。
“想喝水。”她酒醒了点儿,口渴。
周溯拿过蜂蜜水,看她乖乖捧着水杯小口地喝,被可爱到了,偏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