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雨杰决定把今天命名为他的luckyday,他已经不记得晚上那个坑爹饭局了,再说,过了零点,本来就是新的一天。
他在心里再三保证,以后他一定当个三好市民,乐观积极向上,给老爷爷让座,扶老太太过马路,今天就是他做了这么多天好人后的超级大福报。
女寝门口,本来该是开着的大门竟然上锁了。
他帮着冯云烟在门外扯嗓子喊了宿管几声,除了回音毛都没有。
在酒店前台登记的时候,昭雨杰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
别是他还在梦里,实际上他在的是自习室,脸上还盖着没背熟的《醉翁亭记》。
冯云烟把身份证也给他了,他们没去春姨招待,俩人打车到了个正经酒店,正经,双床房。如果说这酒店晚上刚接待了一队老年旅游团,现在只剩了这一间双床会有人信吗?
清晨五点,房内的窗帘紧闭。
俩小人跟住青年旅馆一样,貌似极陌生,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
冯云烟调了闹钟时间,八点半,十五分钟起床洗漱,十五分钟赶回学校。
只能睡三个半小时了,这闹钟有很大被推迟再推迟的风险。
她闭上眼,耳边是房内空调出风的声响,除此外别的一点都没了。
昭雨杰不像是她以为的那些男生,以两人以往的经验看,他睡觉可安静,不乱动也不说梦话,睡姿也是板板正正,跟当过兵一样。
若她不去刻意想,她完全能当成自己一个在房间,不过是寝室关门了,她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在附近找个酒店,避免露宿街头。
就......很难不刻意。
昭雨杰也一样。
他在床上心跳八十迈,在自习室里他困得要命,现在呢?
现在人上床了,盖上被了,他却精神地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他还夸下海口要跟她明早九点复习......
他开始尝试催眠疗法。
糟心的,什么数羊,净化心灵,意识放空......一个比一个没用。
他愁得焦虑,想破了脑袋也再想不到其它种助眠方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