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要追人家，犯得着把姿态摆得这么低么。
不过在看到宋易舒心后，他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宋易看着对方眼睛下面的乌青，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车厢里太安静了，杜宸桥从后视镜那里偷瞄了几次，宋易一直保持着上车的姿势，头斜靠在车窗那，连半个侧脸都不肯给他。
“听点音乐吗？”
杜宸桥想去开车载音响，不料宋易此时突然坐直了身体，也伸手去够开关键。两人指尖相触，杜宸桥刚想勾住他的手指，对方却一下子撤了回去。
杜宸桥摩挲轻捻了下手指，然后才又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打开了车载音响。音乐冲淡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夜晚高速上车不多，等杜宸桥将车停在动物园门口时，时间刚过晚上九点。
车窗被打开，有夜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吹乱了宋易额前的发。发梢搭在眼皮上弄得他有些发痒，他想抬手去拨弄一下，旁边突然横出来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小臂。
宋易被杜宸桥整个拽了过去。
下一刻唇齿间覆上了不属于他的温度。
杜宸桥想过他会拒绝，也想过他会因为承了自己的情而被迫接受，但他没想过，对方会无视他。
一吻结束，才抬眼就望进这双眸子里，没有预想般的愤怒，只有一片平静。
杜宸桥徒劳地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两人就这样在狭小的车厢里无声对视，最后还是宋易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找专家应该也花了不少钱吧，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会慢慢还你。”
杜宸桥失笑，他怎么能这么平淡地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他都没有任何感觉吗？
“不需要你的钱。”
杜宸桥还保持着姿势没往后挪动，甚至还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宋易直视着那双眼，仿佛有些疲惫似的叹气：“这个钱我必须还你。”说完探身过去想要拿他的手机。
快捷支付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用现金或银行卡付钱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杜宸桥会用手机支付。
他想看看对方一共花了多少钱。
他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欠他的，他一分都不想少！
手机在杜宸桥的裤兜里揣着，宋易伸手过去够，却被对方从口袋外面死死按住。
他越挣扎，他按得越紧，到最后甚至拉着他的手直接移到了自己的下身，手覆在他的手背，将那只手禁锢在掌心之下。
宋易自然感受到了那异于常人的尺寸和触感，他脸上顿时有些燥热，逼得他有些出汗，甚至脸颊上都开始涨红。
宋易的手往后缩，但杜宸桥却不容他拒绝。宋易抬眼去看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