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黑云寨居然牵扯出了危及皇宫这样的大事,这无疑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尤其是大皇子烈云,这一刻站在了风口浪尖,而作为当事人的烈天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接回到了皇宫。
凤仪殿中一切照旧,依然是开着各色的小花,花丛中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最深处的那座宫殿。
如果说在这皇宫中此刻还有什么是烈天最难以忘怀的事情,那么樊雨沫自然是最难以舍弃的。
此番能够在意外之下回到天玄,对于他来说却是难得的事情。
“母后,天儿回来看你来了。”烈天的步子很轻,害怕惊扰了那存在于凤仪殿中不朽的容颜。
“真的,你说天儿回来了?”
正当烈天一步步的靠近凤仪殿的时候,陡然间一道让他颤抖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烈天的面前。
这道人影雍容华贵,端庄贤惠,眉心间印着一抹朱砂,正是烈天的生母樊雨沫。
见到这道声影的瞬间,顿时烈天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烈天骇然道。
樊雨沫在烈天幼年的时候便是已经去世,早已躺在了水晶棺葬中,这乃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记忆,而面前的人活灵活现,与烈天记忆中那个慈爱的母亲没有任何的差别。
然而这种震惊却是片刻之后便是已经被烈天抛到了脑后。
对于母亲的思念让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存在的事实。
如此同时,在天玄大陆湮灵国的九玄山上,一个山谷中躺着一个少年,全身被一层白色的雾霭笼罩,这种雾霭如丝,不断的侵入少年的身体中,在少年的旁边,赫然浮动着几个如同精灵般的影子。
“想不到这个人蛮有趣的,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一个声音从那几道漂浮的身影中传出,说道。
“要不我们在让他更有趣一点。”一个声音再度的响起。
顿时整个山谷中的雾霭更加的浓郁了一些,不断的向着少年的身体中涌去。
......
烈天的步伐很快,神色激动,乳燕投怀般扑进了那道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身影。
“母后。”烈天在樊雨沫的怀里轻声的呢喃着。
母亲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与安稳。
烈天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明显的让樊雨沫与一旁的烈阳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皇子居然会如此的扑了过来,这般看似莽撞的行为让烈阳不由得蹙眉。
“天儿,你这是怎么呢?”樊雨沫将埋在自己怀中的烈天轻轻的推开,不解的问道。
“我......。”烈天一时间竟然是没有了话语,同时心中也是有些失望。
如果是在当初,当初的那个自己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对于自己这种近乎撒娇的行为绝对不会这样的。
对着自己的父皇与母后歉意的行了一礼,烈天依依不舍的告退。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一有时间,烈天便会赖在这凤仪殿,与自己的母亲独处,享受着难得时光。
时光荏苒,转眼间烈天已经到了这里半年,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樊雨沫的事情而耽搁。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的不同,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梦,或者说是以前自己经历的是一场梦?”
夜半时分,烈天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宫殿,喃喃自语。
这里的一切太过于完美,亲人犹存,烈阳对他也是宠爱有佳,除了自己的哥哥烈云,完美的让烈天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对,这其中肯定是有着什么问题。”烈天思索了良久之后,肯定的说道。
想到此处,顿时烈天盘膝而坐,身上的血气陡然间沸腾,一枚枚精致的符纹开始在烈天的整个身体中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那最为闪亮的群星。
同时,那一直在烈天手腕上的封灵环猛然间绽放出璀璨的乌光,若非是周围的宫殿挡着,只怕是会刺穿苍穹。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烈天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封灵环的乌光惊天,每一次的御动都会自动的汲取周围的灵力,然而此刻的宫殿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灵力涌动的情况,然而烈天却是明显的感觉到有灵力进入了封灵环。
“难道是阵法?”烈天的心中一动。
自这片天地诞生以来,便是产生了各种的修炼方法,而阵法也是一道,传言有将阵法一道修炼到极高的地方时足以逆乾坤,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