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单薄,漂亮,娇嫩如盛开的花瓣,明明怕得发抖,却偏偏那么顺从。
沈让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抬手托住姜毓宁的下巴,轻佻地划过她的发丝,险些没忍住就做了昏君。
姜毓宁还从不知道沈让有这样不正经的一面,好似话本上写的纨绔浪荡子,却一点不叫人厌恶。
好不容易给他换好了衣裳,期间姜毓宁还被迫要承受他不着调的几句荤话,这才逃也似的走出了平衡殿。
这才刚过了没多久,她就止不住的后悔,她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好好照顾沈让,让他能好好休息,却不想弄成这般不正经的样子。
她站在角落里,嘴里悄悄地骂他,心里却忽然想到沈让方才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脸颊更红了。
却不知,接下来这一天沈让更是变本加厉,他不使唤她,也不折腾她,只爱冷着脸难为她,看她红着脸去做平日绝不肯做的事情,连午后读书,都偏要人坐在他腿上读。
这也就算了,偏偏他让姜毓宁读得,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读物,而是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一本《春/情密/事》。
姜毓宁自己都要忘了这东西,却不想沈让把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逼着她念这些难以启齿的句子,还美其名曰,是为日后两人成婚做准备。
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姜毓宁感觉更羞了。
她被圈在他怀里,一段话要磨蹭个好半晌才能念完,分外煎熬,她有心撂挑子不干,又想到自己晨起时的信誓旦旦,实在是欲哭无泪。
“哥哥,不要这样……”她受不住,忍不住换了称呼,娇娇地求他。
“不是要称呼我为殿下吗?”沈让故作不知,“怎么又改叫哥哥了?”
姜毓宁一股脑地求饶认错,“我再也不叫你殿下了,哥哥,我后悔了!”
沈让却不饶她,“你说反悔就反悔?哪有这么容易。”
姜毓宁使劲撒娇,“哥哥……”
话未说完,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薛怀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
应当是有急事,否则不会在这事打扰,沈让安抚地拍了拍姜毓宁,说:“等一会儿。”
然后出声叫薛怀义进来,“何事?”
薛怀义禀报道:“回殿下,乌骨烈的文书,快马加鞭送进上京,奴婢不敢耽搁。”
听到是乌骨烈的信,沈让长睫轻动,立刻道:“叫进来。”
回来的是沈让多年前埋在乌骨烈的一个探子,沈让隔着窗户就看到了他的身影,在他进来之前,伸手按住姜毓宁的脊背,将她埋在了自己的腰间,不愿意让旁的人看到姜毓宁的脸。
两人是坐在书桌后的,原本,姜毓宁是坐在沈让的腿上,可是她怕挣动的时候碰到沈让的伤,便执意搬了一把小杌子过来,坐到沈让的腿边。
她个子矮,又坐得低,高大的书桌原本就将她遮住了大半,这下被沈让一按,她直接整个人都藏在了书桌后。
她埋在沈让的怀里,男人身上的沉水香气将她完全包裹,仿佛整个人被圈进了一方只属于她和沈让的小天地。听着脚步声走近,行礼声响起,沈让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放松,变得正经起来。
想到沈让这一天对自己的逗弄,这一瞬间,姜毓宁也忽的生出一股子捉弄人的心思。
她把下巴垫在沈让的腿上,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忽的伸手。
她不太会,也没有人教过她,只能按着昨日在浴池里沈让带着她的动作,照猫画虎。
感觉到怀里人的异动,沈让整个人一僵,神色也忽然紧绷起来。
回来的探子还从未见过自家殿下这般神情,当即止住话音,“殿下,怎么了?”
沈让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颤抖,冷静道:“无事,你继续说。”
“是。”探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更不敢多想,继续禀报道,“殿下这些年戍边,将平州的军队历练的甚是英勇,又有庄河将军亲自看守阵前,运筹帷幄,乌骨烈的军力本就不如咱们,此番更是大败,眼下,乌骨烈汗王已经向上京递交的国书,预备向我大雍乞降……”
这其实已经是乌骨烈的老招数了,只要一有败迹,便俯首称臣,上交岁币,想要用钱去买和平。
大雍百姓早就在近年来习惯了安稳的生活,包括坐在上京的建昭帝,边疆平州离着他们的生活太远,他们根本不关心。
只要有银子能满足眼下,他们才不会去管那些百姓的死活,可是他们都没有想过,乌骨烈偏僻人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还不是在大雍枪杀掠夺,把从这里抢来的东西,再高价卖回来,里外里,自己实际上一分银子没出,却也换来了安稳。
从前都是建昭帝掌权,这一次,他却不会再轻易地放过他们。
沈让道:“孤知道了,待我写一封信给庄将军,下去吧。”
“是。”
姜毓宁一开始也是大着胆子试探,一听到来人回禀的内容,就知道这是正事,当即也不敢再放肆了。
她只偷偷抓弄了一下,就收回手来,又怕沈让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想着外人还在,沈让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因此悄悄地矮下身子,往后面挪。
只想着离沈让远一点,再远一点,等一会儿这个回话的人走了,她也不必被书桌挡着,直接就能溜之大吉。
却不想沈让好似提前就预料到她会跑似的,在她刚收回手的时候,就抬手按住了她的脊背,死死地将人制住。
更没想到两人说起正事竟然这么快,那人再度拱了个手,直接就要走了。
这下,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姜毓宁闷着难受,想要挣扎,却又怕人还没走远,这时发出声音被人听见,可怜兮兮地扯他的腰带,试图唤起他的怜悯之心。
沈让却完全没有松开,压着她后颈轻轻抚弄,同时低声道:“玩够了吗?”
他本就声音低沉,这会压着声音,仿佛酝酿着无边的危险。
姜毓宁顿时后悔起来,自己刚才为何要招惹他,可是此时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地摇头示弱,声音也闷闷的,“哥哥,我错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挣扎,沈让越是不会将她放开,他抬手撩开袍角,似笑非笑地说:“这有什么错,宁宁,哥哥再教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