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被士兵带了下去。
待屋子里面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长孙斐方才看着若有所思的沈婳问道:“你为什么会肯定那是大陈宁王赵默的人?”
沈婳微微愣了一下,方才一想到赵默就仿佛有血液冲进了脑袋里面一般,根本就没有仔细的思考过,的确,前世她是跟赵默有过好几年的婚约之后才知道赵默的人手上都有飞鹰纹身,其余的人包括父兄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何况是长孙斐呢?
“那纹身之中的古怪连我都没有听说过,你到底是从何而知的?”长孙斐目光深邃疑惑的看着沈婳再一次问道。
“我……说过了,我以前遇到过赵默的奸细,所以知道这个图案而已!”沈婳侧目望着长孙斐,“你这么追根到底干什么,还是你在怀疑什么?”
长孙斐静静的看了沈婳片刻,叹了口气,揽着沈婳的肩膀说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定要躲得远远儿的,我一想到你方才与这细作如此接近就一阵后怕,若是让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疏忽而导致了你受伤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沈婳呆愣一下,她感觉到了长孙斐在这个问题上的退让,仿佛他在害怕真正的答案会让他失望一般。
沈婳靠在长孙斐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最深的秘密却无法跟任何人诉说,包括面前这个让她心仪的男人。
不管她以什么身份站着这个男人的面前,只要她还存在着沈婳的记忆,她对他就永远只能够是欺骗了。
若是连坦诚都无法做到,又如何相守下去呢?
两人再一次来到了篝火边儿的时候,大家伙儿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了,红着脸歪七倒八的划着酒拳,扯着嗓子唱着军歌。
“事情解决了么?”长孙靖问道。
“此事稍后再议,不要影响了大家的兴致!”长孙斐说道,又搜寻了一圈蓝鹤宣打算与他商议一下。
却瞧见蓝鹤宣与几位将军一起拉着四儿喝酒。
四儿仰头便灌了一碗酒,扬了扬手上的空碗,挑衅的望着蓝鹤宣:“该蓝先生了!”
见过能喝酒的女的,没有见过这么能喝酒的女的,蓝鹤宣认栽了,皱着眉头喝了大半,剩下的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挥了挥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