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长孙斐笑道,“我一定会打你的屁股的!不过,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的!”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上回子母妃与骨朵儿为何会不辞而别,我得到的消息是,母妃从我这里回去之后,身体就一直很不好,我向骨朵儿问过,她老是顾左右而言他!”安静了一会儿,长孙斐又问道。
沈婳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王后本来是不愿意我们跟你说起的,她不想你的心中有负担。只是我觉得你还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也有权利知道你的母亲事深爱着你的!你可知道换血之法吗?你身上的情、蛊是王后用自己的血换你的血,以解你之毒。但是换血之法,对身体元气的损耗却是极大的,所以在为你解毒之后,王后就离开了,就是不希望你心中产生任何的愧疚!”
“原来如此,她怎么那么傻呢!”长孙斐深深的锁紧眉头,“我知道皇宫内有一株千年人参,对身体极好,若是有机会定然要向皇兄讨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沈婳与长孙斐两人出发去了皇宫。
在宣武门外恰巧遇到了骨朵儿的马车,两人上前问道:“怎么停在了这里,不进去呢?”
骨朵儿看了一眼车内的宁弘基,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才我们正好碰到了晋王府的马车,而且婧郡主也恰好在车上,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要见婧郡主,我思忖着这不是他的一个好机会吗?但是他这时候不敢了,让我们的马车停在这里,等晋王府的马车先走,免得两路人碰到了!”
“我昨晚想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了,只要她能够过得好就好了!”宁弘基说道,“如果的确没有未来,一味的强求,也是一种残忍!”
沈婳与长孙斐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一个情字,可是这也是恰恰最伤人的地方。
几人默然前进,刚进入宣武门的时候,几人却被一道丽影吸引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婧郡主,显然是有意在此处等的。
虽然已经的是二月的天气,但是寒气还是未减。她一袭藏青色的长裙越发的显得清冷。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眉目有些冷意,见了两家的马车,先是给沈婳与长孙斐打过招呼,然后冷冷的看着宁弘基,说道:“你在躲我?”
“我……我没有!”宁弘基显得有几分窘迫,“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上一次我想我应该跟你已经说清楚了,我再此等你,我可以放下过去,希望你也能够放下,将我当做普通人即可,无需躲,无需寒暄!”长孙婧淡淡的说道。
宁弘基的眸子里面有几分苦涩,勉强的笑了笑:“我原以为会打扰你,眼下你能够放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长孙婧的眸子里面还是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回答宁弘基的话,转身淡然的离开。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眸子里面的甘苦又有谁人知晓呢!
到了宴会场的时候,各国使臣已经来了大半,各自寒暄着,看看能否从别人那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长孙斐身份尊贵,一到场自然是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纷纷前来打招呼,也顺带着称赞几句沈婳。
虽然左一句郎才女貌,右一句天作之合,但是心中怎么想的,可就没人知道了。不过,衷心的祝福,他们全盘收下,鄙夷也无所谓,他们并不在乎。
宴会还未开始,皇帝与太后还未到场。落座之后,也有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搭讪,希望能够与大周的鬼王搭上关系。
长孙斐旁边坐着的是太后的侄子,刚刚升为吏部侍郎贺伟青,因为假盐一案,太后的娘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这一次对这个侄子也是给予了厚望的。
“听闻鬼王与郡主的婚期已经定下了,两人郎才女貌,委实登对啊!”又一人前来敬酒。
长孙斐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旁边的贺伟青笑道:“何止啊,鬼王还是一个痴情种子呢!”
几人的目光投向贺伟青,他又继续说道:“大家应该知道吧,这位太后的义女,无忧郡主与已逝的鬼王妃长得是一模一样啊……”
贺伟青的话有意只说了一半,几个不明所以的外国使臣看着沈婳与长孙斐两人的神情变了变,多了几分探究。
长孙斐看了贺伟青一眼,说道:“只有庸俗之人才会在意皮囊,对于本王而言,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你说本王痴情也没有说错,本王想来只钟情于将与本王携手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