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去去就回!”长孙斐对众人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沈婳握住长孙斐宽厚的大手,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决心,不管生死,他们总归是要在一处的。
长孙斐嘴角漾起一丝浅笑,谁能够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这样深情的眼神呢?若不是有人在,他真想狠狠的吻住她。
“小姐若是要去,怎么能够没有我呢!”四儿笑道。
“公主既然让我走这一趟,那么王爷的安全也在我的自责之中,我随王爷走一趟吧!”沽带立即说道。
“我们首领为鬼王设下的是接风宴,又不是鸿门宴,何必这么多人去凑热闹?若首领真的想要对鬼王不利的话,王爷已经在我们的地盘之上了,我们何必都此一举?”中年人笑道,又强调,“我们首领之请了王爷一人,诸位还是在客栈稍等片刻吧!”
“我是鬼王的未婚妻,难道我也不能够去吗?”沈婳淡淡的说道。
中年人打量了一眼沈婳,点了点头,说道:“王妃当然可以!”
“小姐!”四儿拉着沈婳的胳膊担忧的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长孙斐是什么身份?除非乌克想要造反,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鬼王,不然南疆与大周都饶不了他!”沈婳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既然中年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如果在死皮赖脸的跟着也没什么意思,担忧归担忧,四儿他们也没有再提跟着一起去的话,目送长孙斐与沈婳离开。
长孙斐与沈婳刚离开,阿肆的身体就出了状况了。他双目猩红,狂怒不已,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将客栈内的东西几乎全部砸了,如一只发疯的猛兽一般。
柳逸尘知道他现在十分的痛苦,之前为他疗伤的时候因为被打扰,留在他体内的真气无法泄出来,随时冲撞了内体的各个穴道,整个人如同随时要爆炸一般。
四儿与言彧之两人合力才能够在不伤害阿肆的同时将他制服住,同时柳逸尘以银针封了他的几个穴道,方才叫他平静下来,随即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四儿扒开阿肆的衣服,身上溃烂的地方又增大了不少,着急的问柳逸尘:“现在怎么办啊?”
柳逸尘把完脉之后,不住的叹息道:“阿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拿到蛊虫,不然到时候阿肆就真的没救,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逐渐的腐烂下去,直到死亡!”
眼睁睁的看着他逐渐死去,还是一这么痛苦的方式,四儿只觉得背后发凉,或许小姐没有在这里,没有听到这些话也是件好事吧,不然她肯定承受不住的。
言彧之因为与沈将军感情深厚,早就将保护他的遗孀与遗孤当作己任,而现在沈夫人已经遇难,阿肆那孩子又是如此模样,他的心中根本不是滋味。
“师父!”四儿一屁股坐在言彧之的身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我不过教了你几招,怎么就成了你的师父呢?”言彧之苦笑。
“师母都承认我了,师父你还在纠结啥啊,我这个徒弟聪明伶俐,悟性又好,难道还会丢了你的面子不成?”四儿笑嘻嘻的说道。
“你不要听如意胡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言彧之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
“师父你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对待感情还这么扭扭捏捏的,还不如师母一个女人呢!”四儿愤愤不平的说道,“师母人漂亮,性格也豪爽,对你还一往情深,你为什么一直躲着她啊?她找你找了那么多年,一个女人的青春都在你的身上了,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啊?难道你有其他喜欢的女人?”
“没有,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流浪,怎么会有其他的女人呢?”言彧之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可不要在如意面前胡说!”
“原来你还是很在意师母嘛!”四儿笑道,“那为什么你一直躲着她啊?两个人甜甜蜜蜜在一起不好吗?非要躲来躲去,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是不喜欢她,是因为我怕她!”言彧之说道,说完又觉得一个大男人居然怕一个女人,有些丢脸,还是在四儿这个鬼丫头的面前,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怕她?师母在你面前一向都是很温柔的!”四儿对于言彧之这样的态度就更加的好奇了,“师父,你是有多不知足啊!”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说起来,还得牵扯出一些往事,不说也罢,你回去休息吧!”言彧之起身要走。
四儿一把抓住他,笑道:“哪有这么吊人胃口的,师父,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嘛,这么憋在心里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