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乐虽然觉得心口仿佛被击碎了一般,但是还是咬牙冲到了东方禹的身边,与他一起迎敌。
但是此人的身手太过于强悍,即便肆乐与东方禹联手,都不是其对手。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人一掌朝着肆乐袭去,东方禹急忙出招相救,不曾想这只是一个虚招,待到东方禹想要收回的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一掌朝着他的面门劈开。
“夫君!”北堂青青一声尖叫。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着肆乐以从来未曾达到过的速度冲到了东方禹的身前,替他挨了这一掌,顿时只听见一声头盖骨破碎的声音,肆乐的眼睛瞪得很大,鲜血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淌,瞬间的功夫,她的脸上已经全部被鲜血覆盖了。
“啊!”东方禹大叫了一声,原来的那一掌并未改变方向,几大了力度朝着那人劈去。那人没有想到会有人替眼前的男人挨了他一掌,所以对他袭来的这一掌根本就没什么防备,顿时被击飞,重重的落到了地上。侍卫这时候才赶过来,将那人制服住了。
北堂青青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变故,害怕东方禹会失控杀了这个人,急忙让侍卫将人打晕之后带下去。
“肆乐!”东方禹浑身颤抖的抱着怀中被鲜血掩盖了面目的女人,轻轻的唤着,“肆乐!”可是不管他如何温柔的叫唤,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身子逐渐的冰冷下来。
“夫君!”北堂青青蹲在了东方禹的身边,不敢去看肆乐的样子,只觉得喉咙发干,想要劝一劝痛苦不已的丈夫,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东方禹用袖子小心翼翼的肆乐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露出了她秀丽的脸庞。他将她抱起慢慢地走出了密室,来到了别院二楼,将她放在了干净的床上,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她从来都是他的宝贝,只是他从未未曾去珍惜呵护而已。
他让侍卫打来了热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肆乐的双手与脸颊,小声的说道:“她从小最喜欢干净了!”
他如此的平静,反而让一旁的北堂青青更加的担心,她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夫君,你还好吗?”
东方禹还朝着她笑了笑,说道:“我没事,我陪她一会儿,跟她好好的说说话,我已经好些年没有跟她好好的说话了!”
北堂青青心中一酸,忍不住垂泪,她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虽然她死了,但是他们之间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他们三人之间,自己从来都是那个多余的人,以前是,以后也将会是。
“那我去继续准备!”北堂青青强忍住心中的酸涩,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淡的说道。说着,再也不忍心看到东方禹此刻如此温柔的眼神,迅速的转身离开。
怜儿自从与肆乐分开之后,就找了绳子,系在了一块巨石上面,同时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开往慢慢的往悬崖下滑落,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四儿还活着,但是这一种感觉就是如此的强烈。
崖壁上是满是冰雪,寒冷刺骨,还有偶尔滚落的坠石,一切都是如此的危险。怜儿心中也升了一股惧意,却没有回去的打算,还是一步步慢慢的向下攀爬,同时眼睛向四周搜寻四儿的踪迹。
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根被压断的树枝,心中一喜,四儿果然是从这里跌落的,若果有阻拦的话,她生还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了。
顺着一些草木被压过的痕迹,怜儿继续往下走,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四儿的踪迹,只见她一只手臂吃力的抓住了一根突出的枝桠上面,另一只手抓住了一块岩石上,吃力的向上攀登。她脸上有些刮伤,但是看她的动作,应该没有受重伤才对。
“你没事吧!”怜儿大喊了一声。
四儿听到响声,先是一愣,抬眸看她的时候,眸子里面升起一抹警惕与嘲讽,冷然道:“将我推下山崖还不死心,非得来看我死了没有吗?”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下来的,怜儿心中默默的念着,嘴上却没有说出口,委屈的说道:“我是来救你的,知道下到这里来有多危险吗?你居然还如此的不领情,还让人寒心了!”
“要不是你们骗我们在先,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四儿讽刺的说道。
“好了,为骗你的事情跟你道歉!”怜儿说道,“我们赶紧上去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赫连南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什么意思?”四儿蹙眉问道。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们先上去再说吧!”怜儿说道,“你过来,抓着绳子上去会轻松很多!”
怜儿的话刚刚说完,她身上的绳子的另一端就软软的掉了下来,差点将她一起拽了下去,急忙抓住了一块岩石,方才稳住了身形。
她惊愕的看着四儿,说道:“我的绳子被人割断了!”
四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来救我的?”
怜儿咬了咬唇,一只手抓好,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递给了四儿,说道:“这个就是软骨散的解药,你吃了之后,恢复了内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爬的这么累了!”
“是吗?”四儿接过却没有立即吃下去,而是十分怀疑的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