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立马正襟危坐,“good good study , day day up.”
……
赢天扬的那串话像颗定时炸弹,上课的时候尤簌脑子时不时就被炸一下,被接连炸了七八下后,她意识到不能再这么自己吓自己了。
所以中午一下课,她就立刻在人群中搜索蒋驰期的身影,准备假装偶遇,旁敲侧击地探探他的口风。
但这次就没有那么巧合了。
人影憧憧,步伐交错,一直到走进食堂,尤簌都没再找到他。
不光是今天,一直到周五,她都没再遇到过蒋驰期。
这周的事情似乎特别多,除了平时的一周十三节大课,社团招新提前的采购,辩论赛的报名,学生会的招聘,桩桩件件堆得尤簌一天只能睡六小时。
她忙得脚不沾地,蒋驰期在微信发的消息有时也会忘记回复。
周五下午。
封楚瑜约了今天下午四点之后的补习,尤簌三点多下课,坐地铁过去大概要到五点,回来还要时间,她不想回得太晚,于是一下课就托人把专业课本带回去,直接到学校附近的地铁站坐地铁。
昨天下了场暴雨,学校附近地势低洼,沥青路面偶尔会冒出浅浅的水坑,尤簌正专心着脚下,忽然听见一声喇叭响。
四天没见的男人正单手搭在车窗框上,斜看着她,眉眼熟悉的清冽。
“上嘉区,顺路么?”
熟悉的台词。
变通的人格。
尤簌绕到干净的地面上踩下两个湿漉漉的脚印,直到鞋底变得干燥才忙点头,“顺的。”
“快洗车了,没那么讲究。”
“已经好了。”尤簌垂下的头扬起来点,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她弯腰小心地上了车,伸手系安全带,“你也是去找封楚瑜的吗?”
“嗯,我教他化学。”
教化学,那他还约历史补习……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蒋驰期解答道,“他化学还可以,不用系统补习,就几道题不懂。”
尤簌闻言点了点头。
蒋驰期车里不知道用的什么车载香,朦朦胧胧的橙花味跟刚下过雨的清新空气混作一团,像融入了大自然,很解乏。
她伸手疲倦地揉了揉脖颈。
“对了,”尤簌忽然想到了周一那件事,她目光还是看向窗外,小巧微翘的鼻子小幅度吸了吸,状似无意地问道。
“那天赢天扬向秦琳发了好多条消息——”
“我让他发的。”
蒋驰期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勾唇道。
“那天无意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幽怨伤感的身影,路过都差点被她的怨气吓死。”
“怕被误会,所以觉得该解释两句。”
幽怨伤感,怨气逼人……
尤簌回想了下,点头称是,“秦琳那天是这样的。”
蒋驰期:“……”
心里压了好几天的石头终于被搬开,尤簌蜷了蜷指节,放松地缓缓靠上车背。
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连点成线。这次的雨下得很正经,没风,不会斜着往车内刮。
途经一个拥堵的红绿灯路口,蒋驰期闲散地抬眼,忽然发现,
尤簌倚着窗边,睡得很轻。
女生绵长的呼吸连贯在车水马龙中,胸膛的起伏微不可查,脸上几近透明的小绒毛连同弯翘的睫毛一起轻颤着,缩在座位三分之二的位置,像只小动物。
蒋驰期看得专注,直到红灯转绿,他才扬起唇。
伸手有些讨人嫌地戳了两下她胳膊。
没醒。
跟上次网咖的时候一样。
路上似乎特别堵,尤簌睁眼发现已经到五点了,以往的车程明明不需要这么久的。
不过蹭别人的车,她也没敢说什么,道了声谢,迅速下车。
身体的困倦还在持续。
但迈上电梯,熟悉的场景就不由得逼迫尤簌回想起她上次来小区的抓马剧情。
撒谎五连抓,被挡门外恐吓。
她立即清醒了,瞳孔微缩。